這敵意來得莫名其妙。
溫嶼安尚未搞懂,宋雋話鋒一轉,“不過,倒是令我好奇,溫先生祖輩都在港城,怎么突然想到來內陸發展了?”
樹挪活,人挪死。
溫嶼安作為港城首富,舍了祖上三代打拼下來的基業,都要來內陸,只為一個‘響應號召’?
宋雋視線刮過溫嶼安的臉。
從容、平靜。
似一汪海,容納百川。
巋然不動的氣質。
這樣的人絕非是宰予。
溫嶼安道:“為一些私事。”
既是‘私事’,不論真假,也不好再探究了。
宋雋點到即止。
后續你來我往,不過輪番上演外交辭令,聊一些不痛不癢的片湯話罷了。
直到一聲‘宋二公子’。
溫嶼安轉頭。
一男子走近,“老爺子找您。”
十分目中無人的態度。
溫嶼安也不惱,笑著道:“您忙。”
“失陪了。”
宋雋一頷首,隨那男子擇一角門而入。
兩人前腳剛走。
后腳齊叔腳步疾疾走來,“先生!我方才瞧見了”
另一處,歡聲、掌聲、禮炮聲,轟然炸響。
溫嶼安視線移過去,愣在當場。
煙氣花氣人氣,渾沌沌間,只有他與被簇擁走來的那個人。
她穿著素白裙子,濃抹胭脂的眼皮與腮頰紅成一片,累累珠鉆掩映,不啻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紅’。
耳邊傳來齊叔激動難耐的嗓音。
“先生,您瞧她那雙眼是不是跟老夫人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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