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外賣買的藥還在路上。
打電話給阮文華。
阮文華似乎正忙,接連摁斷了好幾個電話。
其實這時候,她應該懂事的不要再打了。
但那日她不知怎么的,她心里蓄著一股勁,非要打過去。
這次阮文華終于接了,接起瞬間卻是劈頭蓋臉一句,“做咩!我忙得要死!”
便迅速掛了電話。
她聽著忙音,突然涌上一股極荒誕的沖動。
干脆不吃藥了。
就這樣,燒死過去。
或許明兒頭條,就會譴責阮文華他們的不負責,發現她所謂宋家小姐的生活過得是有多委屈。
想法匆匆一閃,門口傳來敲門。
她轉過頭,就看到宋雋推門而入。
他走到床邊,俯下身,伸手探她的額頭。
然后,輕輕的,哄小孩一般說:“咱們滿兒發燒了,怎么不跟叔叔說呢?”
......
或許人發燒之后,什么都很脆弱。
身子是脆弱的,心理是脆弱的,精神防線也是脆弱。
叫她曾經不可抑制地因此喜歡上了他。
這時,也叫她,那抵在他胸上的手,一時喪失了所有力氣。
宋雋手臂收緊,這一次,力度大的似要就此將她揉自己骨血里。
“滿兒......”
他聲音啞得聽不清。
她不聲,聽他繼續說:“別再推開我了。”
她情愿他一直冷漠、一直惡劣,一直做游戲情場的公子,也絕不要看他這近剖白一般袒露出來的‘軟弱’。
這會令她無由去細細咀嚼,矯情地想,他是不是對她是例外。
可她憑什么是那個例外?
一面理智的抗拒。
一面又被最柔軟的情緒牽動,不斷沉溺這過分溫情的吻。
難以克制的渴望和愧疚,令她心臟劇烈疼痛起來,似乎只有一死才能了結這荒誕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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