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葉天和趙德柱二人離開后，天子臉上的笑容收斂，變得陰冷無比。

“嘭！”

桌子上的青花瓷器被他掄起砸在了地上，這一刻他心中的怒意再也壓制不住。

“亂臣賊子！通通都是亂臣賊子！”

房門外，曹公公彎腰躬著身子，但眼角的余光卻向著六皇子所在的偏殿望去。

陛下瘋了。

六皇子上位的時間，恐怕要比自己預料的更早一些。

自己，也該早做打算了。

......

玄衣衛指揮使衙門。

葉天和趙德柱二人坐在書房內，兩人端著茶水默然無語。

半晌后，葉天抿了口茶水，率先開口，“陛下這人志大才疏，當年唯一的優點就是聽得進勸，看在和他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我擺明了立場支持他上位。

但這些年，他猜疑的毛病越來越嚴重，開始從各方面來限制打壓玄衣衛，這已經觸及到我們的底線了。”

趙德柱點了點頭，“原以為他還算聰明，但現在看來，也是分不清主次。

歷代天子，向來都是得到了玄衣衛指揮使的支持才坐穩了那個位子，而不是天子坐在了那個位置上，玄衣衛指揮使才能坐穩。

大周是如何建立的，是如何維持的，這點他都看不透，只能說，他確實不適合坐那天子之位！”

葉天嗯了一聲，“陛下九位皇子，你覺得哪一位最合適？”

趙德柱搖了搖頭，“不是咱們覺得誰合適，而是宋玄覺得誰合適。畢竟，玄衣衛早晚是要交到宋玄手里的，總得讓他自己選個順眼的吧？”

葉天哈哈笑了笑，“突然有些理解天子為何非要搞咱們玄衣衛了。連天子之位的傳承，都得考慮咱們的意見，換我，我也得搞！”

趙德柱搖了搖頭，“歷代天子肯定心里會有些不舒服。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太祖以武立國建立武道皇朝后，這天下就注定了，需要咱們玄衣衛來維持。

玄衣衛，就是大周的根基，太祖也不可能允許某任天子來毀掉這個根基。”

葉天起身，道：“行了，你忙你的，我得安排人手準備處理清州那邊的麻煩。對了，年前把宋玄喊回來吧。

找個機會讓他和幾位皇子接觸一番，聽聽他的看法。”

趙德柱頷首，“那天子那邊，以后該如何對待？”

“以前怎樣就還是怎樣，總得給宋玄成長起來的時間，這指揮使的位置，怎么著也得到了武道宗師境界才能接任吧？

這是咱們玄衣衛歷代的規矩，天子可以不講規矩，但咱們內部還是要講規矩的。”

“明白了！”

......

在衡山城又待了兩日，宋玄準備去華山見見那位風清揚老先生。

當然，見他是次要的，他手里掌握的獨孤九劍，宋玄比較感興趣。

其實到了他如今的劍道修為，單純的劍法已經對他用處不大，但他用不上，還是想要見識一番，畢竟獨孤九劍的名頭太大了。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多收集些武學用來參悟，對于未來武道融會貫通踏入宗師之境，絕對有好處。

實在不行，留給宋茜使用也是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