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的屠戮,雖帶著心中的那一絲宣泄,但是也足以證明,他現在的力量層次已經是達到在了一個傲視群雄的無比恐怖的地步。
無論是位格還是體量,除了那片災厄,現如今已是再沒有人能夠企及。
林恩掃除了這里的一切阻礙。
但是他也同樣非常清楚,自已這一次所擊殺的,依然不過是他們在時間流當中的投影,他們真正的本體其實一直都在那時間終末。
而這也意味著。
伴隨著時間戰爭的開啟,他們依舊會用永生,對他發起那接近永恒的漫漫征途。
而在現實的流逝中,這一切卻只是過了一剎。
再一次。
林恩重回了那個時間點的圣堂,龐大的裂隙被他所修補,伴隨著污染被掃清,他轉過頭,最后看了一眼那座緊閉的圣堂的大門。
而他也知道,那個時候的他與未來的自已,只有這一墻之隔。
但這一隔,卻是咫尺天涯。
他們不能相見。
因為哪怕任何一絲的變動,都極有可能在歷史中產生一系列的蝴蝶效應。
“我們回去吧。”
他轉頭低聲道。
“你不去……不去見一見大家嗎?雖然知道不能進行太多的干涉,可是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
左左有些哀傷道。
林恩沉默了下來,長長的圣堂的走廊中,那搖曳的燭火將他的影子拉的細長而遙遠。
但是終于,他握緊了手,用力地抬起頭。
“見了又有什么用呢?見了也只不過是……徒增感傷罷了。”
一聲渡鴉的長鳴。
回蕩在那時光的漣漪中。
就仿佛他從來沒有在這里出現過,就像他終于真正地成為了那道歷史的幽靈,成為了這歲月中永遠不能相遇的回響。
只是在他離開時,在那圣堂之外的巨門前,仿佛有那么一個頹唐的身影怔怔地轉過了頭,望向了漆黑的天際,就像曾有那么一只飛鳥劃過天空,卻終究再沒有再這個世界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可是這里,又怎么會有飛鳥。
……
再次睜開眼。
林恩和左左重歸現實。
而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查看這現實的軌跡,雖然他已經離開了數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在這現實當中,事實上也只不過是一剎那的光景。
他們成功地化解了這一次的危機,但是如果說現實依舊沒有穩固,那就只能說明,這一次對對他們入侵的阻礙,還完全不足以扭轉整個歷史不可控的走向。
“怎么樣?有看出什么變化嗎?”
左左急促道。
因為縈繞在現實中的漣漪并沒有消失,而這也說明,歷史對未來的影響依舊處于那模糊的變化當中。
林恩沒有說話,他沖天而起,表情平靜地圍繞著黑夜城巡視了一圈。
而雖然現實依舊模糊。
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之前浮現在其中的人影全部都消失了,而這也就說明,這一次時間入侵對未來所造成的影響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化解。
但是很快。
情況再一次出現了變化。
左左幾乎是立刻就顫抖地看到,那些模糊的人影確實消失了,可是隨之而來的,甚至就連他們所處的整個黑夜城,似乎也被籠罩在了一片漆黑的陰云當中,就像在那模糊的漣漪中,他們腳下的這僅存的大地,都正在一點點地化作虛無。
“這……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