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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妒烈成性[重生] > 第32章 32

                第32章 32

                張了張嘴,卻胡亂冒出一句:“后來……后來咱倆就好上了。”

                沈鳶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說:“什么?”

                他說出這話,自己也愣了一下,卻:“就是你跟我,風雨飄搖同舟共濟的,這不就日久生情了嗎。”

                沈鳶讓他氣得冷笑,只說:“胡說八道。”

                衛瓚自己也臊得慌。

                他混賬是混賬,但也素來傲慢,哪說過這種自作多情的謊。

                但偏偏就話已說了出口,便如同下棋一般,落子無悔。

                只得一本正經道:“怎的就胡說八道了,你我皆是行伍之家出身,本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沈鳶卻說:“我沈家敗落,攀不上侯府的高門大戶。”

                他又慢慢思忖著說:“自幼一起長大,是兩小無猜。”

                沈鳶說:“針鋒相對,的確無猜,卻也無情。”

                他說:“后頭又同舟共濟、情投意合。”

                沈鳶已讓他給攪和亂了,直罵:“我看小侯爺這不是做了夢,是發了癲了。”

                他笑一聲,說:“我發癲?”

                他說:“沈折春,我親沒親你,抱沒抱你,你不知道?”

                他不提這事還好。

                一提沈鳶越發火大,面孔是紅

                的,耳根也是紅的,偏偏眸子是銳利又明亮的,幾分冷盯著他,說:“衛瓚,你還有臉說,沒有這幾日輕薄事,我倒未必要盯著你胡亂猜。”

                衛瓚卻輕輕咳嗽了一聲。

                半晌說:“原來在意啊。”

                他說:“沈鳶,我還當你全然不在乎這回事兒呢。”

                裝得倒一副好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說:“是真的。”

                真話摻著假。

                假里有又摻著真。

                燭光搖曳,衛瓚不敢看沈鳶,慣常恣肆飛揚的神態也不知去了哪兒。

                那吊兒郎當的笑意也沒了。

                只有眉眼固執盯著地上的影子。

                沈鳶半晌說不出話來,咬牙切齒,就是不肯信這個“真”。

                只是瞧見衛瓚眉眼間門不復天真的固執,終究是垂下了眸。

                他妒羨了十幾年的天之驕子。

                縱是滾落塵埃,都還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怎么卻叫他不忍聽。

                +++

                回程的馬車搖搖晃晃。

                衛瓚這回沒坐在車里,而是在外頭騎著馬。

                沈鳶支著頭,想起方才那段對話,就一陣一陣昏頭漲腦。

                一會兒覺得難受,一會兒覺得荒謬,一會兒又覺得可氣。

                知雪問:“公子,我跟照霜特意在外頭呆了好些時候,都已問出來了么。”

                他說:“算是吧。”

                知雪眨巴著眼睛,給他倒了杯茶,顯然沒理解這個“算是”是什么意思。

                沈鳶便說:“半真半假。”

                想想“假”的那一段兒,更是來氣,又說:“拿我當傻子糊弄呢。”

                知雪轉了轉眼珠子,小聲說:“公子。”

                沈鳶“嗯?”了一聲。

                知雪說:“我蒙汗藥還有半包,繩子也沒用上。”

                沈鳶:“……”

                他忽然有點擔心,知雪這幾年跟他,別以后跟成了個女土匪。

                要不問一問衛瓚,知雪后來如何了。

                卻又不大想問,心里酸溜溜嘀咕,衛瓚這人的確是天選之子,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兒都輪到他身上,天降諭也莫過于此。

                可一想到侯府沒了,哪怕只是輕飄飄說起來,也揪心似的難受。

                皺眉間門,又想起最后衛瓚笑著問他,你既已都猜到了,還何必非要出千贏我。

                沈鳶心道,他本來也沒打算問他什么邯鄲之夢。

                如衛瓚所說,此事近乎輪回重生,聽起來太過荒唐,他本是打算想得久一些再問。

                他本來想贏了他再問的是,那天秋千架下為什么親他。

                只是如今再問。

                這人也只會編些滿口胡話的艷情給他聽。

                可真是想問出個什么答案,他連自己也說不清。

                越想越心煩意亂,一怒之下,喝干了茶,手里的杯子順著窗就扔了出去。

                聽得“啪嚓”一聲。

                碎了個四分五裂。

                聞聽外頭的馬一聲嘶鳴,繼而衛瓚笑著喊他:“沈折春,你怎么偷襲我。”

                沈鳶淡淡說:“無事,手滑。”

                心里罵了一聲。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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