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精致小巧的臉蛋毫無防備地仰著,濕透的黑發黏在頰邊,淚痣被雨水包裹。
一種極其矛盾的、破碎又勾人的清冷嫵媚,狠狠撞進他眼底。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順著雨水滑落的軌跡向下,掠過她修長脆弱的脖頸,沒入被西裝外套緊緊包裹的、微微起伏的曲線…
賀淮旭覺得自己今天真是瘋了,出格的可笑!
他,賀氏集團的掌權人,要什么女人沒有?那刻卻像個瘋子一樣,恐懼著談了七年的女友會真的消失。
推掉了數億的合作和會議,像無頭蒼蠅一樣滿世界找人。
他根本不是順路。
他是從早上的家,到酒店,折返回家,又沖去老宅,最后找到這荒郊野嶺。
一個地方接一個地方,一條路接一條路的地毯式搜索。
找不到的時候,怒火幾乎燒穿天際,他發誓明天就把整座山買下來炸平。
可當真的看到她還好端端的、甚至還有力氣罵癩蛤蟆時。
他喧囂的世界驟然安靜了,所有煩躁和不安瞬間蒸發。
似乎只有在她身邊,這種幾乎刻進了骨子里煩躁與郁悶能夠得到緩解。
所以這就是他害怕她跟別人跑了,不和他結婚的原因?
說來也怪,現在他竟絲毫不排斥觸碰她。
原來總告訴自己是因為她洗干凈了。可現在?她滿身泥濘,他卻沒有任何生理性的反感。
在他生命里,此前只有陳雅和奶奶能讓他如此。
可能是相處七年,身體習慣了?
“沈書瑜,回家再跟你算賬。”
走到路邊,他猛地蹲下身,將她一把打橫抱起,無視她的驚呼,大步走向雨幕中那輛沉默的勞斯萊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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