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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混賬誰說我不是閹黨 > 第69 章 前往遼東的探子

                第69 章 前往遼東的探子

                悶悶進宮了。

                這是她第一次進宮,這一路看什么都是新奇的。

                雖然早間肖五語無倫次的講了很多宮里有什么。

                可他哪里知道悶悶進宮和他進宮走的就不是一條路,悶悶去的是后宮的花園和去乾清宮的肖五根本就不一樣。

                皇八女朱徽媞今日可開心了。

                自打前幾日回宮以來,她做夢就想再出宮去余家一次,因為余家比宮里舒服。

                余家的那一群大哥哥可比宮里的內侍有趣多了。

                他們會烙饃,還會下棋,沒事的時候就會出去逛一圈,回來的時候總會給自已帶些不重樣的小禮物。

                尤其是跟自已年歲差不多的小五月。

                開始怕自已搶走她的哥哥,等到熟了以后朱徽媞才發現她是真的能說會道,遇到什么都能說。

                好像無所不能似的。

                余家的兩個小肉團也好玩,跌跌撞撞的讓人心生歡喜,話說不明,一句糯糯的含糊不清的“姐姐抱”能把人的心都融化了。

                悶悶大姐也很有意思。

                她和她的名字根本就不一樣,她其實一點都不悶,很會說,辭犀利,好多話說得讓人一頭霧水。

                她喜歡把京城話和關中話混合起來說,聽著怪異,惹得人發笑。

                在余家每時每刻都有屬于自已的事情來做。

                不像這宮里,其實并不忙,也沒那么多事,可每個人都要裝出一副很忙碌的樣子。

                你永遠不知道這群人在忙什么。

                “小媞,你見過悶悶,她人如何?”

                “回皇嫂,她人很好,性子大方,出手也大方,在余家所有人都喜歡她,妹妹也很喜歡她!”

                張嫣笑了笑,輕聲道:“皇帝也很喜歡她!”

                怕人誤會,張嫣趕緊道:

                “你皇兄是喜歡她的性子,非兒女私情的那種喜歡,她說悶悶這樣的性子很少見,女子就該大大方方的!”

                張嫣不懂,朱由校在說悶悶的時候其實是遺憾的。

                朱由校一直認為自已的娘親沒活到現在就是因為太老實了,總是覺得欺負她的人有一天會幡然醒悟。

                現實有這樣的人,可這樣的人太少。

                “她喜歡讀書么?”

                “喜歡看!”

                張嫣笑了,讀和看是兩回事,讀可以不走心,但最起碼入眼過嘴了。

                看就很有門道了,可以看而不過眼,不走心。

                有的人能抱著書看一天,結果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張嫣有些迫不及待的見到悶悶了,客家和侯家這兩個蠢貨是怎么想著,竟然去惹余家。

                京城里的客家和侯家一大早就報官了。

                其實昨晚就報官了,但衙門關門了,人家不搭理,讓他們明日再來。

                可他們不知道余家和盧家早就報官了。

                他們今日的報官倒是有些顯得倒打一耙的意思在里面。

                侯家和客家也不傻,他們不敢說吃屎的事情。

                他們在京城別的沒學會,愛面子,愛擺架子學了個十足。

                吃屎這件事真要宣揚出去,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相比盧家的酷烈手段,對比之下余家手段倒也不顯得那么不可接受。

                余家讓人吃尖尖是很惡心。

                可盧家卻打的這兩家沒有一個人是不帶傷的,大門都被砸了。

                根源上這兩家還是覺得盧家沒有人當官好欺負。

                余家他們是真的不敢惹。

                事發后他們立刻去找錦衣衛的兄弟來撐場子,想依靠錦衣衛給余家施加壓力。

                在這兩家人的眼里,錦衣衛誰不怕,兇名赫赫,那是想抓誰就抓誰!

                也正是入了錦衣衛,也正是知道這些,才讓這兩位覺得他們高人一等,才讓他們覺得余令一定會巴結他們。

                可也正是因為發生了這件事,這兩家才開始對錦衣衛有了一點清醒的認識。

                平日能說得上話的人一聽這事扭頭就走。

                錦衣衛不幫就算了,身邊結交的什么過江龍,混天蛟,大刀劉,棍王曹……

                這些號稱以一當百的游俠在余家人面前狗屁都不是。

                打不過就算了,跑都跑不過人家。

                在兩家人的眼里,盧家沒有官身自然好欺負些。

                他們哪里知道盧家在決定做這件事前就已經抽好了簽。

                二管家抽中了唯一的紅簽。

                在打完人之后盧家的二管家笑著去衙門自首,一個人承擔所有罪責。

                他說是他瞞著少爺私自做出的決定。

                他根本就不怕死,甚至有點期待。

                二管家心里很清楚,在盧家他只是一個管家。

                可這個事情他只要扛下去了,他的兒子,孫子,今后可就不是管家了。

                那是有恩于盧家的恩人。

                不但自家少爺要記著自已的恩情,未來的夫人也會記得自已恩情。

                死也是值得的,不死那就更好了!

                侯,客兩人認為盧家好欺負,表面上是這樣的。

                可這個兩家人又怎么懂什么是“士紳”?

                朝廷官員集體的意志力叫“識大體”,在南方那邊講的是宗族派系,講南北之分。

                宗族之間自已打沒有任何問題,但要涉及集體利益,那就另一回事了。

                萬歷二十九年太監孫隆擔任稅監負責征收蘇州等地的賦稅,最后導致了以葛成為首的織工群體暴動。

                錦衣衛前去平叛,錦衣衛打死了。

                表面上看是太監孫隆橫征暴斂,實則上是他在動南方的商稅。

                這件事的直接后果就是商稅沒收上來,人還被打死了,到現在南方的商稅還是洪武初年時候的商稅制度。

                低的嚇人,比農業稅都低。

                這兩家根本就不懂什么地域級別的對抗,他們根本就不懂嘉靖,萬歷,有多恨這么一幫子人。

                這幫人太團結了,根本就沒法動。

                盧家為了盧象升的考試鋪了這么長時間的路。

                侯,客兩家以為從盧家身上把面子掙回來就結束了。

                他們哪里知道他們捅了一個巨大的馬蜂窩。

                對比之下,去欺負余家還不會有什么大禍。

                因為余令的做事態度是我打了你,你輸了,你不繼續惹我,我自然不會找你麻煩了!

                可城中的這些官員不一樣。

                在今年的二月,朱由校大婚后的第二天,御史畢佐周、劉蘭請遣客氏出外,大學士劉一燝等人已經說了要讓客氏出宮。

                如今這么好的一個由頭來了,誰還會替她說話。

                他們會把客氏一家子往死里整。

                衙門點卯的時間才到,朱由校案桌上就堆滿了折子。

                這一次的內閣特別通情達理,一個不落的都送到了乾清宮。

                看著那一封封的折子,朱由校頭有點疼。

                客氏非宮女,也非女官,在這宮里她是唯一的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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