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首先就否決了,妥協的可能性,因為妥協的代價太大了,幾乎就是擺明的死路一條,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啊。
但是這不妥協的話,可走的路子也不多的,面對這種情況,要么就是找一個更強的后臺來壓制對方,要么就是放棄城關鄉的一切,任由張文濤把自已給調離崗位。
首先是后臺的問題,自已有后臺嗎?硬要說是有的話,那唐文淵算一個,省政法副書記,正廳級的干部,這確實算是后臺。
理論上來說呢,比龍國祥還高半級呢。
畢竟龍國祥是市委副書記,副廳級。
但是實際上不是這么算的啊,唐文淵這個省政法委副書記更加的務虛一點,而龍國祥這個市委副書記呢,則是強勢的很,大權在握。
就算是自已找到了唐文淵,唐文淵愿意為自已站臺,為自已出手,可是縣官不如現管啊。
張文濤就可以直接調走自已,決定自已的前途和未來,而唐文淵呢,則不可能,也沒有權利插手當地的人事、任命。
所以找唐文淵根本沒用的,除非是唐文淵再上一個臺階,要是成了省政法書記,省委常委,那說話就真的好使了。
現在嘛,則是差了很多。
另外一個就是放棄城關鄉的一切,任由張文濤調走自已,至于說調走自已之后,江風覺得張文濤倒不至于說直接給自已免職開除之類的,那是不可能的。
體制內打壓也沒有這么打壓的,那就太過分了,出圈了,最有可能是給自已調換到縣里的一個部門,然后就冷處理。
張文濤在一天,自已不用指望有翻身的一天,甚至龍國祥在任一天,自已都不用有其他的想法。
舍棄城關鄉的一切,江風是真的舍不得,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發展機會,這舍棄了,不光是對自已,對于城關鄉來說,都是錯失了一個重大的機會。
江風眉頭緊鎖,在考慮著應該怎么破局,至于說什么舉報之類的,這種事情想想就算了,自已舉報什么啊,人家說什么了?
說讓你把項目給東方建筑了?沒有吧,從頭到尾的,人家都沒有這么說,是張文濤主動說的,張文濤又說什么了?
也沒有明確的說啊,必須把項目給東方建筑啊,一句模棱兩可的“這件事有難度嗎?”哪件事?什么事?張文濤都沒有說的。
自已去舉報,說龍國祥和張文濤暗示自已了,那就是扯淡了,暗示什么時候也能夠作為證據了,至于說調查證據,那更不是自已能辦到的了。
理論上來說,要同級的紀委書記,才有監督的權利呢,自已有嗎?自已有個屁啊,上哪里有什么證據啊。
再說了,上哪里舉報去啊,公開的舉報,和找死沒有區別,而匿名的舉報呢,自已沒有證據,捕風捉影的一些事情,估計遞上去就是扔在哪里吃灰呢,甚至要是過分一點的,還有可能他媽的轉到龍國祥手里。
龍國祥不整死自已才怪呢。
舉報,扯淡呢……江風正想著,突然靈光一現,舉報龍國祥肯定不行,但是要是舉報其他人呢。
江風眼神一亮,越琢磨,越覺得這計劃值得冒險,有很大的可行性,然后回到了房間,開始琢磨著寫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江風上班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給了張文濤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