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蓉這人,不輕易下凡。
與她而,除了吃飯睡覺搞科研,其余的都是下凡。
若非如此,她年幼時的吃喝用品怎會都是俞瀅一手操辦的?
而宋思知今日的本事可謂是極大的,連宋蓉都帶出來了。
可見是下了功夫的。
如此,且又正是過節的關口,姜慕晚沒有不去的道理。
將掛了宋思知的電話,這人就給顧江年去了通電話,告知今夜要跟宋思知出門逛街的事情。
后者一聽,恩了一聲。
看了眼正坐在自己跟前的蕭禮。
姜慕晚這日,可真是缺什么送什么。
蕭禮前一秒還策動他去感受大好人生,下一秒姜慕晚電話就來了。
“我晚上跟蕭禮她們組個局,若是早,你跟媽媽回宋家,弄完了我來接你,”顧江年溫聲叮囑。
姜慕晚淺聲應允,叮囑道:“少喝點。”
“好,”男人一口答應。
“怎么?姜董這是自己有局把你甩了?我老早就跟你說了,姜慕晚回了首都那就是放虎歸山,什么叫放虎歸山知道嗎?就是那種連續一個月出門約,且天天約的人都不重樣的那種。”
宋家人在首都的圈子,那可不一般。
姜慕晚不約別人,別人也會約她,總之,能閑下來都是意外。
蕭禮似乎極懂,連帶著勸說顧江年的說辭都是一套又一套的。
說的顧江年眉頭都擰起來了:“那你這么說,我是不是要回家去看著我老婆?”
蕭禮:…………“我只是假設,姜董這么顧家的人是不會出去瞎搞的,宋家的家風也不允許她出去瞎搞,你安心。”
后一句的可信度,是有的。
前一句?
姜慕晚顧家這個事情,蕭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么順口的就謅出來了。
他自己都覺得挺神奇的。
“你這話,自己信嗎?”顧江年靠在辦公椅上,一手搭在桌面上,笑意悠悠的望著蕭禮,那模樣,含著幾分譏諷跟戲謔。
“來首都月余,除了跟君華的幾位老總吃了幾頓飯之外,你還干什么了?總不能事事都要我去給你辦吧!”蕭總的這番論說的可謂是痛心疾首。
對于首都的那群人而,顧江年就是個實打實的幕后老板。
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人去解決。
而他,一個富商,整日里活成了兩點一線。
“你是不是在女人身上受挫了?”顧先生聽著這人的長篇大論,望著一本正經義正辭的給自己灌輸某種思想的人,得出了如此結論。
蕭禮的長篇大論就此止住,顧江年話說出來的一瞬間,他像是一只嘰嘰喳喳的老母雞猛地被人卡住了脖子。
瞬間,嘰嘰喳喳的會議室里像按下了靜音鍵似的。
“能不能好好聊天?”
“我給你介紹一個?”顧江年答非所問道。
“不用,謝謝您,看姜董就知道,您老的眼光不行,”蕭禮被顧江年三兩語弄的受了挫,轉身,往沙發而去,端起上面冷的差不多的咖啡杯狠狠的灌了口咖啡。
似是想冷靜冷靜。
顧江年見此,落在桌面上的手緩緩抬起,落在一旁的座機上,抬起聽筒之前還裝模作樣的問蕭禮:“給你來杯冰水降降火?”
蕭禮不做聲。
顧董又問:“要不你把窗子推開,吹一口09年的冷風?”
“你怎么不讓老子去吹82年的冷風呢?”蕭禮怒瞪了人一眼。
顧先生將落在聽筒上的指尖緩緩收回來,悠悠道:“82年的冷風沒有,82年的酒你要多少我有多少。”
“我昨晚等了她四個小時,”蕭禮在干完了那杯陳年咖啡之后,憶起了昨日那段
又扎心又令人吐血的過往。
說起蕭總,那可真是個癡情種。
喜歡一個人好些年,一廂情愿,死活沒將人追到手。
追的那叫一個心力交瘁,可偏偏這人不認輸,還有些越挫越勇的勢頭。
越敗越戰,越戰越敗,周而復始,永不停歇。
顧江年呢?
望著人,過多的話不好說,畢竟這個東西,不管你怎么說,都是不會回頭的。
他默了默,正想開口時,手機叮咚一聲,有短信傳來,顧江年低頭看了眼您的xx銀行信用卡刷卡額度50元整
按照這幾日的慣性來看,這又是姜慕晚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店買了杯咖啡。
或許是自己買的,又或許是秘書買的。
他視線緩緩從手機上收回,落在歪在沙發上的蕭禮身上:“早餐店不會開到晚上,該來的人也早就來了。”
本事垂頭望著茶幾上空蕩蕩咖啡杯的人,猛然間聽聞顧江年這話,及其詫異的抬起頭來。
驚愕又震驚的視線像是被人當頭一棒給敲醒了。
“這不像你會說的話,”蕭禮對顧江年了解至深。
知曉這人是什么話說的出口,什么話說不出口。
而今日這般話,不像他的風格。
而顧先生呢?
大方承認:“姜慕晚說的。”
粗俗,簡短,直白,又直扎人心。
“像是她說的話。”
“走吧!”顧江年起身。
“去哪兒?”
“這不該是我問你?”
“翹班?”
“你這喪的跟親媽似的坐在我跟前,我也干不成事兒啊!”與其被人低沉的情緒環繞著,還不如找點正兒八經的事兒去把這些情緒散發出來。
免得把孩子給窩出病來。
另一邊,姜慕晚踩著點下班,沒在公司多留一分鐘。
順著宋思知給的地點而去,因著不遠,也就沒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