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一日上午,首都風起云涌。
姜慕晚晨間出門時,宋蓉望著她,滿臉的欲又止,似是想說什么,所有的話語百般輾轉之后之后道出了一句:“蠻蠻有看中的項目嗎?”
姜慕晚點了點頭,如實回答:“有。”
她是商人,有想要的項目,很正常。
如果在這種國家性的商會當中,她沒有什么想要的項目,才真是叫人不解。
而姜慕晚此時很清楚,如果她在這場會議當中最終選擇了沉默,不出手拿任何項目,才會叫首都那群人看輕了自己,覺得她是懼怕梅瓊,亦或者說她是弱者,是失敗的那一方。
行嗎?
自然不行。
姜慕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輸給任何人她也不能輸給梅瓊。
姜慕晚心中很清楚,她跟梅瓊是同一種人,都想在彼此身上得到一點點成就感,而且這成就感只能從彼此身上拿到。
兩個自幼被拿來做對比,做比較的人,總歸要有一方是勝利的。
有項目適合自己,她就一定要大大方方的上,如果畏畏縮縮的會讓別人以為她懼怕梅瓊。
“如果――――――”宋蓉想說什么,將開口便被姜慕晚打斷。
“她不會,梅瓊沒那么傻,”一個為了上位可以放棄自己婚姻的女人,一定會特別愛惜自己的羽毛;而梅瓊如果沒有幾分腦子也不會坐到現如今的位置上,她很清楚,如果在這場會議當中算計自己或者謀害自己,沒被發現還好,一旦被發現,那么她辛辛苦苦爬上的位置;所得到的一切都會毀于一旦。
梅瓊不是c市的那些無腦子的女人,沒那么傻,不會為了一時的愉悅而放棄自己多年辛苦拼搏得來的一切。
即便是要做,她也不會親自動手。
宋蓉想接著再說什么,但又覺得姜慕晚說的話有道理,梅瓊不會那么傻,也不會那么沒有腦子,當面跟姜慕晚作對。
若是一招不慎得不償失。
于她自己而不是什么好結果的事情。
“你自己小心,”宋蓉輕聲叮囑。
宋家人本可以不用在意這些外在的事情,可近幾日首都的流蜚語傳起來確實是過于瘋狂。
即便他們在外不提這件事情,可那些流蜚語傳到自己耳里時她不得不聽一番。
姜慕晚伸手捏了捏宋蓉的掌心:“您安心。”
會議行至后半段,來參會的人都已然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內心,似是恨不得立馬能從中吃一些紅利進去。
姜慕晚這日著一身紅色西裝出現在會議場時,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美的狂妄,及其張揚。
梅瓊進場時,乍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臺下的姜慕晚,那一身正紅色的西裝極其亮眼,也及其張狂。
梅瓊的視線移過來時,姜慕晚目光與之對上,倒也是不急,且還平平靜靜的跟人點了點頭。
混跡政場的人從、衣著、形態、語都得謹慎。
鮮少有能隨心所欲的時候。
而姜慕晚不同,她與政場不沾邊,那些條條框框規規矩矩了約束不了她。
她跟梅瓊啊!不是同一種人。
“這么張狂?你是怕人家看不見你?”溫捷坐在身旁,微微側首同姜慕晚問道。
后者翹著二郎腿靠著椅背目光未有絲毫飄移,望向主席臺,薄唇輕啟,輕呵道:“就怕她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