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去廚房了。”蘇風暖將手里厚厚一摞《孝書》在蘇夫人面前晃了晃,“娘,這是三哥抄的《孝書》。”
蘇風暖瞅了一眼,問,“夠十遍嗎?”
蘇風暖搖頭,“不夠,五遍。”
“臭小子,偷工減料,拿我的話不當回事兒。”蘇夫人不滿地說。
蘇風暖笑著將《孝書》放下,“他今天有事兒,要去丞相府譯學,受丞相指教,的確不能晚上只抄經書不睡覺。五遍已經不少了,我本來覺得他也就抄兩遍的事兒,如今他竟然抄了五遍。這么看來,他對娘還是十分有孝心的,就饒過他吧。”
蘇夫人聞“撲哧”一聲樂了,伸手點點蘇風暖腦門,問,“后背還疼不疼?”
蘇風暖抱住蘇夫人胳膊撒嬌,“昨兒娘給我抹了藥后就不疼了。”
蘇夫人被她軟軟香香的身子和撒嬌的模樣慰燙的心里十分舒坦,柔聲說,“女兒家的皮相最為珍貴,以后要時刻注意,不準傷了碰了,免得落疤,會丑的很。”
蘇風暖點頭,“就算不為皮相,我也怕疼啊,一定會注意的。”
蘇夫人失笑,拍拍她,“你和衣而睡了這一夜,衣服皺皺巴巴的,竟然穿著往廚房跑,還不快去換一身衣服,好好收拾一番。讓人看見,像什么話,京
城可不是鄉野之地。”
蘇風暖點頭,松開了蘇夫人的胳膊。
蘇夫人吃過早飯,帶著人將花園靜心湖的涼亭仔細地收拾了一番,命人擺了瓜果、茶點,等著葉昔上門。
蘇風暖則找了一本市井小說,窩在涼亭內擺放的軟榻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讀著。
蘇夫人剛收拾妥當,有門童來報,“夫人,葉世子和葉公子來了。”
蘇夫人一怔,“葉世子也來了?”
門童點頭。
蘇夫人連忙說,“快請。”話落,也跟著人往外走,走了兩步,見蘇風暖跟沒聽見似的,依舊窩在涼亭里的軟榻上看書,嗔目,“客人上門,你怎么還窩著不動?跟娘一起出去迎接。”
蘇風暖正看的有滋有味,聞頭也不抬地軟軟地說,“娘,我后背傷著呢,您忘了嗎?”
蘇夫人聞立即說,“那你躺著吧。”話落,轉身出了花園。
府中的仆從們暗想夫人可真是疼小姐。
蘇夫人來到門口,葉昔和葉裳正在府門前等候,見她來了,二人齊齊見禮。
一個清俊無雙,容冠天下;一個清貴出眾,豐神俊朗。
蘇夫人連忙擺手,“免禮,免禮。”話落,將葉昔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笑得開心,“葉公子是暖兒的師兄,來了蘇府就當是回了自己家,不必太多禮。”
葉昔微笑,“不會跟伯母客氣,伯母喊我葉昔就好。”
蘇夫人笑著點點頭,說了一聲“好”,又看向葉裳,“皇上將兩件大案都交給你全權徹查,你該是忙得很,今日怎么有空一起過來了?”
葉裳面色一動,“她昨日回來沒說我今日要來?”
蘇夫人愣了一下,“誰?暖兒嗎?她知道你要來?”
葉裳面色微微一沉,點了點頭,“我昨日與她說過。”
蘇夫人見他臉色不好,笑著伸手拍拍他,十分親切地笑著說,“她和蘇青那個臭小子打架,傷了后背,回來只顧著找我告蘇青的狀了,估計是忘了與我說你也要來的事兒了。”
葉裳面色又一動,揚眉,“她和蘇青打架,傷了后背?”
蘇夫人點頭,埋汰蘇青,“可不是嗎,蘇青那個臭小子,一點兒也沒作為兄長的自覺,暖兒的后背擦傷的一大片,估計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好利索。我昨晚罰他抄十遍《孝書》……”
葉裳閉了嘴。
葉昔似笑非笑地瞥了葉裳一眼,對蘇夫人笑問,“蘇三弟呢?”
蘇夫人一邊請二人入府,一邊說,“去丞相府了。”
葉昔又笑著問,“師妹在屋里睡覺嗎?”
蘇夫人搖頭,“她在花園的涼亭里窩著看書呢,靜心湖的涼亭涼快,我帶你們去那里。”
葉昔點點頭。
三人來到蘇府內院的靜心湖,葉裳和葉昔一眼便看到了窩在軟榻上捧書而讀的蘇風暖,似乎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她眉眼淺淺地笑著,嘴角輕輕地翹著,讓人看起來好不愉悅。
葉裳的眸光微凝,腳步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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