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奶奶搖頭道:“我沒事,只是有點累了,餓了吧,我去熱飯。”
阿幸心情很好,笑著道:“我自己去就好啦,奶奶你好好休息~”
說著她一蹦一跳去灶臺,哼著歌把飯菜重新熱好。
羅奶奶見狀,不由問:“遇到開心的事嗎?”
阿幸邊吃邊點頭:“嗯呢,奶奶抱歉啦,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
羅奶奶被她心情感染,無奈地搖搖頭,還是從床上起來,去處理今天撿的塑料瓶,倒空里面的水,壓扁裝入蛇皮袋里,明天一起賣掉。
屋里點著一盞微弱的燈,燈光昏黃,卻十分溫馨。
江笠看著這一幕,聯想到在校門口看到的那幕。
怨念里,美好是短暫的,也如她所料。
時間線跳躍,破舊但溫馨的屋子,眨眼間,變得孤寂陰冷。
羅奶奶的尸體腐爛了才被鄰居發現,而阿幸跪在床邊,緊緊握著羅奶奶的手。
救護車和警車都來過了。
得出的結果是——
“是得了癌癥,活活疼死的。”
“可憐喲,羅婆子窮得靠撿破爛謀生,還要帶個拖油瓶,得了病也沒錢治。”
“你看到那孩子嗎?羅婆子尸體腐爛,也不說,造孽啊,要不是現在是冬天,尸體腐爛速度慢,我們這條街都得臭死。”
“她怪得很,拉扯她長大的奶奶死了,一聲不吭,哭都不哭一聲。”
鄰居們議論紛紛。
羅奶奶只有阿幸一個親人,白事都辦不了,還是居委會給辦的,尸體送去火葬場,變成一罐骨灰,擺在桌子上。
過了兩日,西裝詭開著車來到這里,把阿幸接走。
阿幸手里沒帶骨灰,離開了這個從小就在這里住的地方。
她坐上了西裝詭開來的車副駕。
江笠視角,看到她打開車窗,往外看了一眼,雙眼空洞無神,不知聽西裝詭說了什么,阿幸忽地勾唇笑起來,眼中變得靈動亮眼。
至于他們之間的對話,江笠沒有聽見。
只是看到阿幸的笑,江笠背脊有些發寒。
之后。
阿幸輟學,和西裝詭住在一起。
而新聞里出現一起又一起的命案。
阿幸和西裝詭時常換住處,過了不知道多少年,阿幸成年,褪去青澀,她個子拉長,肚子鼓起,穿著孕婦裝,拿著撐衣架,走到陽臺,撐衣服。
家里的門哐當一聲打開,進來的是西裝詭,他一臉陰沉,沖進臥室裝衣服。
對陽臺里的阿幸說道。
“查到我了,我們該走了。”
阿幸手輕輕撫在高高隆起的腹部,膽怯地道。
“可我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