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

江笠這么想著。

如果是這樣，那黑裙夫人沒必要給她塞紙條，向她求救。

江笠繼續地毯式搜索，終于讓她發現一個往下走的入口。

厚重的鐵板與地板嚴絲合縫，鋪著地毯蓋住，肉眼看，很難發現。

江笠使用金元素，沉了下去。

很消耗精神，短短時間，她的精神便消耗了大半，這僅僅是變成水珠行動所消耗的。

但讓江笠驚喜的是變成水元素的好處。

隱匿效果極佳，比匿跡鐘都要好，畢竟沒有人會注意墻面的水珠。

可惜持續時間太短，只要精神再加強一些，那她就不用擔心精神不夠的問題。

江笠很知足，她通過鐵板來到地底。

一樓底下竟然裝了電梯，中世紀的電梯，拉桿式的，要么通往最高層，要么最底層，無法在中間停留。

她鉆入電梯井中，緩緩往下移動。

直至移到底部，她粗略算了算，有一千多米，她已經下得足夠快，但精神消耗速度太快，維持不了多久了。

江笠來到底部，首先感受到的是潮濕的水汽。

映入眼簾是泛著熒光的海水，海水像活物，無風也能掀起波瀾，宛若一汪銀河，繁星熠熠，美得不可方物。

江笠離近看才發現，哪是什么銀河，海水里發光的物質，是一顆顆細小、難以分辨的卵，卵密集發光，融入海水中，就像銀河一般美麗。

她在知道那些都是卵后，胃部升騰起一股惡心。

變小的她能仔細看到卵里面的情況，卵里都是縮小的人魚。

這么多的人魚卵，江笠終于知道，外面那么多的人魚，是怎么來的。

可這些人魚卵又是怎么來的呢？

江笠思索著，一聲喘息引起了她的注意。

只見不遠處，她苦苦尋找的黑裙夫人，便在不遠處的礁石旁邊，黑裙褪去，身體不著一物，她也輕松看清夫人的臉。

夫人，不，應該說沈季、或是沈節？也就是她在第一個深淵遇到的沈家雙胞胎其中一位，她辨認不出他們，但記憶不差，還記得沈家兩兄弟的模樣。

少年靠在礁石前，半個身體沒入海水里，皮膚都散發出藍色的熒光，他緊閉雙眼，面色蒼白，有寒意從體內擴散出來，熒光只到他的腹部，無法往上攀升。

‘沈季。’

江笠這下確定。

兩兄弟，只有哥哥沈季的技能是冰霜之力。

他的技能，似乎在抑制人魚卵的侵襲。

江笠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會再次遇到沈季。

沈季此人，比他弟弟要聰明多了。這樣的人都會翻車，江笠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古堡。

她無視礁石旁邊的沈季，吸附在洞壁上，往深處移動。

海水沖撞著洞壁，發出嘩啦啦的聲音。

她還在權衡利弊，救沈季能給她帶來多少益處？

事實上，救他的收益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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