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笠像沒發現他的意圖一般,將青蟹分一半給小春,她抱著一半青蟹快速進食,沒怎么咀嚼便吞下,已經吃過兩只,吃第三只,還是不覺得膩,但也沒有吃一口那般驚艷。
抓緊時間趕路,這會兒吃也不是單純品嘗美食,完全是為了果腹,加速吃完。
畫靈在旁邊說道:“那家伙要逃了。”
江笠眼皮都沒抬。
逃唄,此處離地面遠,有二十多層樓一般高,他只是煉皮第一層,剛剛煉皮入門,以他體力,從這么高跳下去,死倒不會死,但必定殘廢。
她只是想從他身上知道一些信息而已,至于他殘廢,反倒省了她不少事。
喻順安努力挪到樹洞口,要不是他及時穩住自己,或許真掉下去了,他震驚地看著下面,高度令人心驚膽戰,風吹過腦袋,都把他腦子吹醒了。
他全身被蜘蛛網捆住,嘴巴也一樣,都沒辦法使用技能,更別提拿出靈器除掉身上的蜘蛛網。
而且這兩天被蜘蛛人抓住,他沒吃什么東西,也沒睡什么好覺,精神體力都很差,即便能使用技能,也掙脫不開。
喻順安努力往樹洞深處挪動,為自己差點墜下去感到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蜘蛛網纏得緊,他那一挪,恐怕直接挪出去了。
他第一次為束縛著全身的蜘蛛網感到慶幸。
喻順安劫后余生,緩緩回過神,注意力落在樹洞里,除自己以外,另一個人——
衣服遮過全身,頭上還戴著面罩,只留了一雙眼睛,一米七左右,中等身高,身形偏瘦,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身上散發的氣息內斂淡漠,看不出此人的任何想法。
是她救了他?從那些蜘蛛人手上嗎?
喻順安雖然蠢,但也知道,能進這個深淵的,都是十大家族的人,他見過十大家族那些人,卻是第一次見眼前的人。
她是十大家族的人嗎?他怎么不記得了?
無論是誰,他是喻家的繼承人,她如果知道他的身份,就會放了他。要知道喻家在上城區可是排前三的家族,他身份貴重顯赫,救了他就是喻家的座上賓,對他不利的話,喻家可不會放過她的。
喻順安這般想著,心里的恐慌淡了淡,縱使被蜘蛛網纏住嘴巴,那雙眼里也是掩不住的高傲。
完全是一副料定了江笠不敢傷害他的表情。
江笠專注吃飯,根本沒去看他,但畫靈時刻觀察著他,看他這副表情,它一肚子氣,想要扇他巴掌,但它此刻是虛影,只有江笠能看見它。
它只好跟江笠告狀:“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太欠揍了!”
江笠看它生氣,抽出時間安撫它的情緒:“別生氣,沒必要為旁人生氣。”
畫靈被她安撫,心情好了一些,對喻順安扮了個鬼臉,回了畫卷。
江笠吃完那半只青蟹,這才有空閑處理喻順安。
她余光掃過去,便見他瞳孔微縮,面色有些蒼白。
方才她和畫靈說話,嚇到他了。
喻順安當然知道她那句話不是對自己說的,但樹洞里還有他看不見的存在,怎么想都讓人覺得詭異。
江笠用火燒掉他臉上的蜘蛛網,這個蜘蛛網不是老蜘蛛掉落的紫色品質蜘蛛網,前者只是一個普通蜘蛛網。
火只是燒掉了蜘蛛網,并沒有燒到他臉上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