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笠深吸了口氣,冷冷瞪著她:“你會這么好心?”
喻清濁微笑:“聞嘉,如果你死了,我無法向上面交代。”
江笠被這個理由說動。
事實上,她也不是真的要離開居民區,只是想離開喻清濁的身邊,在他身邊,她很多事都沒辦法做,原本選擇回執法堂,就是奔著居民區來的,她也要調查這一夜的時間,居民區是個什么情況。
但喻清濁都這么說了,她還說離開,就不符合柴聞嘉的人設了。
喻清濁道:“我們去附近再看看吧。”
江笠跟著他繼續往小道里走,小道很窄,最多只能走一人,喻清濁在前面開路,她則亦步亦趨。
昨日還人來人往的居民區,如今卻闃無一人,四周很安靜,什么動靜都沒有。
江笠沒有戴順風耳,那玩意戴了必暴露,她只能靠自身體力增強的五感,仔細聽著四周動靜。
在來到她租屋附近時,喻清濁忽然停下了腳步。
江笠眼疾手快,跟著停下來,沒有撞到他的背,主要是他們離得太近,如果離得遠,這就不是貪生怕死的柴聞嘉了。
她退后一步,稍微和他拉開距離。
喻清濁回頭,說道:“有動靜,你離我近一些。”
江笠:“……”
她往前稍微挪了挪,不耐煩地質問:“到底還要走多久?我累了!”
江笠努力扮演一個招人嫌的人,她自己挺滿意的,如果她遇到這種人,心里也會很煩的。
但喻清濁不是正常人,他聞,語氣很輕,帶著安撫的意味。
“你一直在我身后,我沒辦法時刻關注你,前面小道會寬一些,到那里我們再歇。”
江笠:“………”
她真沉默了。
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一道急促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江笠提前聽見,身體下意識繃緊,是警備狀態。
前面的喻清濁體力不如她,慢半拍聽到腳步聲,等看到人,他拿出盾牌。
江笠目光越過他,看清人影,眉頭一皺。
是白桃。
白桃著急忙慌往這邊跑來,當看到他們,陡然停下腳步,看他們不是怪物,這才繼續跑過來,邊跑邊求救。
“你們是軍方的人嗎?求你們救救嚴爺爺!求求你們!”
或許喻清濁是她這一路跑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她沒有看到喻清濁身后的江笠,只顧著向他求救。
江笠聞眉頭皺得更深了。
黑皮蛇住四樓,照理說,黑鐵塔的銀水是無法沒過四樓的,既然沒有寄生卵,那黑皮蛇怎么遇到危險?
白桃跪在了喻清濁的面前,不停磕頭求救,磕得太實,額頭都磕破,有血滑過臉龐她也沒注意。
喻清濁半天不說話,似乎是在懷疑白桃話里的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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