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的其他執法者聽她這么說,都只有一個念頭,完蛋,這兩人又要打起來了。
但事實相反,喻清濁聞,只是深深地看著她。
江笠迎上他如同掃描器般的雙眼,心下咯噔一下。
面對他時,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這會兒,喻清濁不應該臉色更冷,不顧她意愿,給她檢查嗎?
可現在怎么這么古怪……
江笠強迫自己不去避開他帶著打量和探究的目光,像被激怒了一般,大步上前,伸手欲要攥住喻清濁的領口,質問他一番。
她以為喻清濁會躲開的,卻沒想到他就這么站在原地被她拉住領口,她動作夸張,幅度大,按理說他很容易躲,可事情發展太怪。
離太近,江笠甚至聞到了喻清濁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草木氣味。
柴聞嘉個子不如他高,矮大半個頭,就變成,她質問需要抬頭,氣勢很不足。
“你……”她話還未說完,就見喻清濁抬起手,他細長手指落在她的眉眼處,眉頭微蹙。
“傷……還沒好嗎?”
江笠一愣,想起來自己進執法堂前,故意給自己的臉來了兩下。
昨夜柴聞嘉是被喻清濁揍過一頓的,都是皮外傷,但一時半會也好不了,她差不多以柴聞嘉的體力,算了一下傷愈合的情況。
到早上,以煉皮初期的體力,腫肯定消了,但淤青消不了,所以她此時的臉,眼角處有著一大片淤青,看著很嚇人,其實是她故意留下的。
可是。
江笠倏地松開了攥著他領口的手,后退了幾步,像看‘gay’佬般看著他,嗓子都有些劈叉。
“你瘋了?”
不是這人……對柴聞嘉有意思?
江笠連男女之情都不懂,更別提什么男男之情了。
她回憶了一下昨夜情況,怎么看都不像喻清濁對柴聞嘉有意思啊……難道是她沒看仔細嗎?
主要是喻清濁方才說話時,眼里不見冰冷,反而多了幾分溫情。
不是,這對勁嗎?
喻清濁輕笑一聲道:“抱歉,昨晚是我的錯。”
江笠:“………”
她冷笑道:“別以為你道歉,我就會放過你,你等著吧,喻清濁,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喻清濁頷首笑:“好的,你別生氣。”
江笠:“?”
一眾吃瓜的執法者:“?”
不是,這發展怎么越來越離奇了?
江笠也想不明白喻清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么他是雙重人格,要么他和她一樣,有千面,有個人變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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