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包廂,圓桌旁摟著俊男美女的執法者看到喻清濁和柴聞嘉,紛紛站起身,向他們彎腰打招呼。
喻清濁年紀很輕,二十歲左右,卻已是煉皮后期,也是執法堂最強者,正堂主都沒有他實力強。雖只是喻家家主的私生子,被‘流放’至下城區,但執法堂的人,除了柴聞嘉,沒有一個人敢冒犯他的。
“喻堂主好!”
眾人齊聲喚道。
喻清濁在執法堂的職位是副堂主,但在外面,大家都喚他堂主,不會沒眼力見在前面加一個‘副’字。
江笠聽白桃說起過喻家的事。
喻家是東耀城那四個最強家族之一,喻家當家主是出了名的寵妾滅妻,城府很深,在地位穩固之后,解決掉正妻的家族,又娶了一門妾,不久正妻去世,妾也被抬成了正妻。
按理說,喻清濁如果是私生子,是妾的兒子,不該被發配至下城區,當個小小的執法堂的副堂主。
這里面的腌臜事肯定不少,也只有喻家的人知道了。
喻清濁并沒有私生子的貪婪、小家子氣,反而氣質出眾,舉止矜貴優雅,在一眾執法者里顯得格格不入。
他徑自踏入包廂中,走到白天和柴聞嘉一同去居民區的幾個執法者面前。
“白天你們去居民區執法帶走的馬昊,真的是跳樓自殺嗎?”
那幾個被問的執法者臉色慘白,尤其是柴聞嘉陰沉的目光掃過他們幾個人,全身都止不住哆嗦起來。
就在他們張口說話時,喻清濁又補了一句。
“你們知道的,我能聽出你們說謊。說謊的人,不用在執法堂待了。”
幾人聞驀然跪地,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他們深知柴聞嘉的手段,被他收債的人,哪怕不拘捕,也沒有好下場。
倘若他們將真相告訴喻清濁,柴聞嘉不可能放過她們,但如果他們說謊,他們就無法繼續在執法堂待了,眼下前后都是閘刀,只有裝死什么也不說。
這時,柴聞嘉冷笑一聲道:“喻堂主,你今晚來,就是專門來問我的罪是嗎?”
柴聞嘉的話,并沒有讓喻清濁神色有一絲一毫的改變,淡淡掃過一眼跪在地上的同僚們,最后看向柴聞嘉,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嚴厲。
“從今日起,柴聞嘉你先停職一段時間吧。”
說完也不看柴聞嘉扭曲的臉色,轉身就要走。
柴聞嘉攔住他,咒罵道:“你特么不過是一個空降下來的副堂主而已。而且你喻清濁被上城區的喻家棄了的事,整個東耀城的人都知道,沒有喻家給你做靠山,你特么算個屁啊!”
包廂里的執法者們聽到這一句,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低頭裝死。
……
已經將菜全部端上桌的江笠也沒離開包廂,她縮在角落里,降低存在感,余光時不時落在喻清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