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火巖村里的這些村民都已經不是人類,他們都是死人,只是因得到囍神的一點神血,以另一種方式活在深淵里而已,他們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給囍神提供微薄的信仰。
正因為他們在這深淵里活了很久,披著人皮還以為自己是人,與生前一樣,維持著正常的表現,不愿承認自己不是人。
到現在,依然將江笠視作惡魔,
他們虔誠祈禱,希冀著所侍奉的神明庇護。
他們淡忘了生前所行罪惡,自愿成為祂的傀儡、走狗,代表正義、善的那一面,批判、指責著江笠的行徑作為。
“與邪惡合作,你不得好死!”
他們認出了不遠處的白鼠。
白鼠死在燒女孩的土坑積水之中,而整個火巖村當夜發生鼠災,老鼠啃噬血肉,如蝗災過境,寸草不生,死了不知道多少的村民。
唯有一些發現異常,逃往石像所在地的村民們存活了下來,所以他們那夜看到親人死在鼠災中,血腥恐怖的畫面,至今歷歷在目。
因為懼怕石像,那些老鼠不敢靠近他們,他們看到烏泱泱似潮水般洶涌的老鼠潮里,有一只白鼠立在其中,尤為顯眼。
白鼠像人一樣站著,那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眼里充滿怨恨與殺意。
他們到現在一看到白鼠便想起那夜的恐怖遭遇,咒罵江笠出賣靈魂,與惡魔為伍,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江笠對于他們的咒罵,置若罔聞,至于回應?好笑,他們不是在說自己嗎?和她有什么關系?
她掏耳朵,催促:“快些動手,我還要去摧毀石像。”
白鼠原本一肚子氣,被她催得一愣一愣,她比自己還急。情況改變,變成它去安撫她。
“很快,放心吧,我會帶你去摧毀石像的。”
說完,白鼠操控鼠群,撲向漁網里的村民們。
它沒有那么輕易讓他們死去,想讓他們嘗嘗,女孩曾遭受過的一切。
只是沒有水銀,它只能讓鼠群去一點點啃噬他們的皮膚。
江笠在這時說道:“鼠牙帶有麻痹作用,你這樣做,只是讓他們舒服地死去。”
白鼠被復仇沖昏了頭腦,聞連忙讓鼠群停下來,后知后覺想到這點,暗道自己太急。
江笠從玉佩拿出魚缸,擺在白鼠面前,說道:“用這個,之前他們不也是用這個對付她的嗎?”
話中的‘她’就是怨念記憶里,關在玉石地窖的女孩。
偌大魚缸,裝滿了銀色液體。
是水銀。
這么多水銀,足夠剝他們所有人的皮。
只是……
白鼠疑惑地看向她,想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水銀。
江笠自然不會告訴它,這些水銀都是開白布袋開出來的,在這個深淵,開出不少水銀,她索性拿了一個魚缸裝,這是玻璃魚缸,呈橢圓形,開出的水銀都將其裝滿了。
她之前不明白在這個深淵開的白布袋,為什么會開出那么多水銀。
看了怨念記憶之后,她才明白。
看白鼠一臉懵,江笠又說道:“他們都得到了神血,剝皮也死不了的,除非我提取他們的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