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著她不是喜轎存在的對手。
她不能像對付外面游蕩紙人一樣,自負對付喜轎里的存在。
命最重要。
但如果喜轎的存在對她出手,那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細密冷汗浸濕了額前的碎發,就在江笠警惕到極點之時,卻見喜轎停在不遠處一處房屋前。
她瞳孔微擴。
‘是盛書景那七人住的地方。’
江笠心情有些復雜,既有著劫后余生的慶幸,也有著一絲擔心。
那七人不是壞人,幫過她的。她很難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但又深知自己不是喜轎里存在的對手,做不到將自己性命置之不顧,貿然出手救人。
她想要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但聽著吵鬧的敲鑼打鼓聲響,以及嬉笑聲,余光忍不住移到那邊。
只見對面不遠處的屋子,緊閉大門忽地打開,有一人像失去了意識,被牽著往喜轎里走。
江笠識得那人。
是七人里的一位,之所以識得,是因為江笠在與這七人見第一面,便是挾持一人,索要開啟深淵大門的鑰匙。
而挾持的那人,雙眼蒙著黑布的少女,此刻踩著虛步,無意識隨著牽引的紙人,進了喜轎。
很快敲鑼打鼓聲音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山路之間。
江笠沒有猶豫,推門而出,開著匿跡鐘,徑自來到那七人住的屋子前。
只見剩下的六人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她走近試探氣息,還有氣。
江笠松了口氣,接著抬手,對著盛書景的臉,用力打了一掌。
第一掌,盛書景眼皮顫動,是蘇醒的征兆。
第二掌,盛書景睜開了眼,瞳孔未聚焦,失神地望著外界。
第三掌,盛書景徹底醒了過來,緩緩坐起身,顧不上臉上的腫痛,沉著眼環顧四周,喚道。
“映月!”
江笠道:“你是喚那位被蒙著雙眼的女生嗎?她上了喜轎走了,這會兒應該已經進廟了。”
盛書景緩了幾秒,才緩過來,連忙去喚醒他的同伴們。
不同于江笠的粗暴喚醒,盛書景從玉佩拿出符紙,拍在五人身上,五人悠悠轉醒。
在得知映月上喜轎離去,好幾人焦急又擔心,欲要上山進廟去救人。
好在這幾人里,還是有理智的人。
盛書景呵斥道:“想死就去!”
他這一聲,讓有些失去理智的幾個同伴冷靜下來。
古廟擺著一尊石像,等同于老巢,他們這會兒過去,無異于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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