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點,胡鳶想不明白。
以江笠的實力,她肯定出身于大城某強族。
她既然出身強族,那為什么會不知道紅瓶是用什么做的呢?
胡鳶和沈季一樣,陷入一個誤區。
強者只會是培養出來的,而江笠不受任何強族培養,亂葬崗醒來,因身帶外掛,成長迅速——他們永遠也想不到。
胡鳶沒有多問,根據課本上寫的回答。
“紅瓶是由草藥,還有提取過的純凈神血制作而成,飲用不會存在任何副作用。但飲用了一瓶,需要在一個小時才能飲用第二瓶。”
這是品質低劣紅瓶的限制。
江笠恍然大悟。
她想起從尾星宿那些人儲物袋找到的藥,補充體力精神的藥吃了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副作用,比如萎靡、疲倦無力。
還有就是,治療效果也沒有紅藥好。
尾星宿的人要么是沒資格接觸到紅藥,要么是以他們身份,也無法肆意使用紅藥。
畢竟紅藥除了草藥以外,還多了一種提取過的純凈神血。
也就是說,她所得的神血,都是受到污染的,而主城已經掌握了提取神血的辦法。
‘神血肯定不止這一個作用。’
江笠打算繼續詢問胡鳶,但時間上已經來不及,嗅到她氣味的中區異徒們,猶如嗅到鮮美肉味的惡犬,急促紛雜的腳步聲,傳入耳畔。
她深吸了口氣,很清楚以自己清理異徒的速度,想要在狩獵場殺到第一,可能性很低。
若無法得到夜叉的注視,江笠是必死的結局。
不如現在拼一把。
“胡鳶!”她喚道。
胡鳶與她那雙在銀月下閃爍著鋒刃般銳利的光芒,給人一種肅冷危險的森寒之感。
那是抱著必死決心的目光,也是充滿生命力的目光。
胡鳶愣在原地,聽她咧嘴笑道。
“賭一把大的,怎么樣?”
胡鳶沉默幾秒,開口問:“怎么賭?”
江笠跟她說了自己的計劃。
就是利用胡鳶的飛翔能力,抓著江笠在狩獵場中區飛,借著江笠對狩獵場異徒的吸引力,瘋狂聚怪,再用地鳴爆,將聚攏的中區異徒,炸上天!
胡鳶漠然的雙眸陷入驚天波瀾。
她不敢置信地凝視著江笠。
這是一個瘋狂的賭局。
中區異徒的數量太多,而且比外圍異徒強太多。
她的計劃,很容易吸引過多的中區異徒,到那時,便會出現難以掌控的極危情況。
縱使有再多的地鳴爆,稍有不慎,她們還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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