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過程中她注意到走廊墻面粉刷上半是白色,下半是靛藍,靛藍部分用指甲劃出圖案與名字。
沒等她仔細看,里面的門開了,外面還有一扇鏤空的鐵門,透過鐵門,隱約看到一道矮小身影。
“是誰?”稚氣的女聲。
江笠絞盡腦汁想要編造一個身份時,下一秒卻聽女孩說道。
“算了不重要。”
鐵門一開。
女孩模樣徹底暴露在江笠眼前。
也瘦,但不是外面那些信徒怪物一樣的瘦,而是久病未愈的瘦弱,面容清秀,眼睛烏黑又空洞,咳嗽了兩聲,也不問她是誰,來干嘛,直接讓開位置。
“進來吧。”
江笠看她整體還是正常人,不是怪物模樣,戒備并沒有消散,她還記著剛進深淵見到的女孩,也是跟正常人一樣,但卻操控怪物一樣的‘父母’。
她原以為會花費一些時間,說服女孩,才能進屋,沒想到只是敲個門,一句話也沒有說,女孩就讓進屋。
小女孩孤身一人在家,卻膽大給陌生人開門。
江笠心想著,幸好這只是深淵,要是現實,女孩很容易出事。
她踏入屋中,屋內擺設家具都泛著黃,有年代感,但不失溫馨。
小萱很懂事,走到茶幾前,給她倒水招待。
小小年紀就會這些,小萱父母把她教的很好。
江笠沒有飲水,她一向不喝陌生人的水,即便是年紀看上去很小的孩子倒的水。
她又問:“方便檢查一下屋子嗎?”
小萱沒有問她為什么要檢查自己的屋子,默不作聲,任由她去檢查。
江笠翻了翻客廳里的抽屜,在抽屜找到一些病歷和掛號單,上面明確寫著小萱患有嚴重的腦瘤,侵襲性強,難以手術切除,醫術治療有限,生存率極低。
從堆滿抽屜的藥盒與各地檢查單,能看出小萱父母對她的治療,是傾盡全力的。
屋子里中藥味濃重,她去了廚房,看到了堆滿冰箱的中藥袋。
中西醫都嘗試過,顯然,療效甚微。
江笠在每間屋子都檢查過,得到的信息不多。
她回到客廳,看小萱依然坐在沙發上,沒有動過,像座雕塑。
江笠開門見山地問:“你的心愿是什么?”
從支線任務簡短的信息上面能看出來,父母的失蹤,應該就是小萱的執念,她的心愿是想找到她的父母嗎?
小萱抬頭看她,語氣平靜地道。
“弒神。”
江笠:“?”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走近一步,確定般詢問道。
“你說什么?”
小萱表現出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成熟,垂眸,端起水喝下,淡淡道:“你已經聽清了,不用再問第二遍。”
江笠是聽清了,但女孩的心愿,跟九頭蟲命令小妖怪奔波兒灞去除掉唐僧師徒有什么區別?
還有小萱全程流露出來的神情,仿佛早就知道她會登門,也知道她來此的任務是什么。
江笠袖子垂落,遮過握著狼牙匕首的手,緊緊盯著她的臉,問道:“你知道我的任務?”
小萱從口袋掏出一張紙,放在了茶幾上。
那張紙正是江笠接的支線任務,系統給她的信息,一字不差地印在白紙上。
她聽到小萱說道:“任務是我發布的,但很久沒有人接,直到昨夜,被你接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