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家家門口下車的林子閑看到了出門迎接的柳甜甜。
“閑哥。”柳甜甜微笑著伸手請進。
沒看到小刀,和柳甜甜并肩走入的林子閑忍不住問道:“你老公死哪去了?”
他剛才還和小刀打了電話,換了平常小刀那廝應該早就蹦到了門口才對,難道真是丈母娘家不方便?
誰知剛走進院子里,便聽到小刀的聲音傳來,“閑哥來了。”
林子閑聞聲看去,只見小刀正撅個屁股給花壇里的花澆水,簡直是一辛勤的園丁。
“喲!”林子閑樂了,走到他后面,回頭看了眼柳甜甜,笑問道:“這家伙裝什么勤快,是做給丈母娘看的吧?”
柳甜甜笑得有點尷尬,倒是小刀背對著‘哼哼’兩聲,“照顧花花草草也是一種樂趣,哪像你沒愛心。”
林子閑直接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用屁股對著人說話很爽嗎?”
小刀伸手捂了捂屁股,呲牙咧嘴地吸了口涼氣,卻不肯轉過身來。
林子閑立馬發現了不對,伸手抓住他肩膀掰了過來,只見這家伙臉上扣著一副墨鏡,就算有墨鏡擋著,鼻青臉腫的樣子也顯而易見。
小刀努力抬頭看天,還想努力掩飾臉上的傷。
林子閑一把摘掉了他的墨鏡,再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滿臉戲謔道:“誰又把你揍成這樣?”
張美麗雖然告訴了他小刀變上門女婿又丟了孫子的事,可是并沒有跟他說倆夫妻揍了小刀的事。至于絕云現在也不在這里,已經被請走了另有事情。
所以林子閑懷疑是柳甜甜干的好事,因為他知道柳甜甜經常把小刀給揍成這樣。
屁股上又挨一腳的小刀痛得呲牙咧嘴,順手扔了花灑,鼻青臉腫花臉貓似的鬼叫道:“干嘛干嘛。怎么一見面就動手動腳,我招你們惹你們了?”
這廝憋的慌,今天盡挨揍了,林子閑一見面又給他兩腳,讓他本就受傷的屁股越發痛苦。
林子閑跟小刀沒什么玩笑不能開的,呵呵一笑地回頭看向柳甜甜,問道:“甜甜,你這習慣不太好啊,老是把自己老公給打成這樣。讓他以后怎么出去見人?”
柳甜甜僵笑笑沒有解釋,她不好說公公婆婆的壞話。
幸好這時小刀的丈母娘出現了,儀態端莊的岳月微笑著走來,“林先生來了。”
“岳前輩好。”林子閑抱了抱拳給禮,道:“以后叫我小林好了。”
以前不痛快的事情都過去了。何況岳月也知道林子閑的來歷不凡,自己女婿有這樣的好朋友那是好事,當初林子閑為小刀費盡心思出頭的事岳月自然不會忘記,當然知道林子閑和小刀的關系非同一般。
岳月點了點頭,微笑道:“飯菜都好了,大家邊吃邊聊吧。”
放以前是不可能留林子閑在家里吃飯的,現在家里有了個男人。自然是不一樣了。
四人一路進了餐廳坐下,小刀坐的位置比大家高一點,不是指他坐的地位高,而是屁股下面墊的東西高。傷病員的待遇。
一看滿桌的食物都是大補的東西,林子閑客氣道:“這么豐盛,太客氣了!”
他誤會意思了,他臨時來的。哪能一下弄出一桌大補的食物招待他。
岳月多少一愣,臉上多少有些尷尬。這還真不是為了招待林子閑準備的,而是給他女婿準備的,誰叫倆母女練的都是‘純陰功’,一般男人還真吃不消,不補不行啊。
柳甜甜臉頰微紅,她心里當然清楚自己母親搞的什么鬼,奈何這事不好對外人說明白。
小刀則是瞅著滿桌的大補食物翻了翻白眼,他最怕到丈母娘家來吃飯,沒見過誰家這樣補的。
四人圍了一桌,還沒動筷子,門外突然跑進一名女傭人,對岳月說道:“外面來了人,請夫人去聚義廳!”
“怎么在這個時候?”岳月微微蹙眉,不過還是起了身,對女兒交代道:“甜甜,你招待客人先吃,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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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母娘一走,小刀立刻提起筷子唉聲嘆氣,幫林子閑碗里夾了塊人參燉的土雞腿,“閑哥,你頭次來這里吃飯,吃飽吃好,多吃一點,甜甜家的伙食那真是沒得說,補啊,大補啊,別客氣,多吃點!”
他光說不練,自己不怎么吃,盡給林子閑夾菜,林子閑又不是飯桶,一個人哪吃得完滿桌的飯菜。
三人填飽了肚子,外面的天也黑了,到了花園的亭子里閑聊。
等到月亮爬上了天,岳月才沉著一張臉回來了,三人立刻出了亭子迎她,都發現了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媽,怎么了?”柳甜甜試著問道。
岳月冷笑連連道:“邱義榮死了。”
柳甜甜默然。小刀咧嘴一笑,估計心里在咒罵死的好。林子閑倒是微微皺眉道:“重傷不治嗎?”
岳月哼聲道:“自殺,在刑堂的牢里面上吊自殺了。”
小刀嗤聲道:“不是我看不起他,就他那貪生怕死的樣子,舍得自殺?”
岳月一臉譏諷道:“那要問問你那好爹,是不是自殺只怕他心里最清楚。”
小刀愕然,聽出了話里的潛臺詞,摸摸鼻子不好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