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雙眼前盯來,靠山王又是一巴掌把林子閑肩膀拍得一歪,“臭小子,說話別說一半,你手上掌握著什么東西?”
林子閑看向同樣帶著疑惑瞅來的林保,咳嗽一聲正色道:“老頭,幸好你當初及時放我出山了,否則事情就麻煩了。”
林保眉頭一挑,“怎么講?”
林子閑侃侃而談道:“官方在秦省發現了秦大將軍章邯的古墓,從里面發掘出了一些玉牒碎片,拼湊在一起有一副地圖,可是內部有人監守自盜,種種跡象顯示盜取玉牒的人和血族有關。我獲知消息后,通過秦省道上的朋友,將那些玉牒弄到了手,而血族正是為了得到這東西,可謂是從國內追我追到國外,又從國外追到國內,他們跑到武當來抓那洋鬼子也是為了逼我交出這東西。你當初若是不放我出來,東西只怕早就落在血族手里了。”
一伙人面面相覷,還有這東西?林保不理會他的花巧語,直接問道:“玉牒上的地圖是什么東西的地圖?”
“這個不清楚,反正為了這東西,整個血族都動了起來。”林子閑語焉不詳有所隱瞞道,雖然有所隱瞞,不過具體的真相他的確不知道,他也曾問過茱莉亞,可是茱莉亞有自己的立場不肯說,他也就沒有勉強。
靠山王伸手道:“不知道沒關系,拿出來大家一起研究。”
林子閑攤手道:“東西現在不在我身上。”
賽潘安背個手淡然道:“既然如此,你見過那玉牒,想必造假不難,我們可以用假的把他給引出來。”
靠山王立刻瞅著賽潘安嘖嘖搖頭道:“小白臉書讀得多,肚子里的壞水也多,不過倒是好辦法。”轉身把林子閑肩膀再次拍得一斜,“小子,就按小白臉說的做,弄份假的出來。”
林子閑干笑道:“怕是不會有什么效果,我已經造了兩次假糊弄他們,再弄次假的,人家估計不會再輕易上當。”
一幫人無語,連賽潘安也抬頭看了看天,一件東西上兩次當也就夠了,再上第三次當除非血族是豬還差不多。
“這事回頭再商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林保看了眼走來的羽玄等人。
靠山王等人顯然不想和八大派有什么交集,一個個不動聲色地慢慢走到了林保的身后背對走來的人。
雙方一碰面,羽玄對林保抱拳道:“這次多虧白蓮教及時出手相助,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幾派的宿老皆是拱手謝過。
這事林保有些內疚,畢竟若不是他出主意把史密斯安排在這里,也不會給八大派惹來麻煩,師徒兩人難辭其咎。遂抱拳回道:“都是華夏武林同道,異族入侵,守土有責,義不容辭。”
八大派的老家伙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被人當了槍使也不知道,反倒是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悔不該沒有聽林子閑的提醒白天再動手。尤其是瘋和尚絕云禪師,一臉訕訕,硬堵林子閑嘴巴的人就是他,如果不是他,這番也許還真是另一種局面。
雙方一番客套后,羽玄邀請林保等人去武當坐坐以盡地主之誼。經此一番,羽玄也算是長了教訓,說話的
態度再也沒那么硬了,放在以前可是對林保矜持有余,哪怕是林子閑和司空素琴結婚的時候,她也和林保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需知女人畢竟是女人,尤其是終身未嫁未嘗過男人滋味的女人,對當年鬧得轟轟烈烈睡皇帝妃子的‘混世魔王’沒啥好感,一直是抬著名門正派的鼻子看林保的。但是強者為尊,見識到林保的真本事后,架子的確擺不起來了。
林保心中有愧,來了此地自然要拜會主人,何況主人還是自己的親家,所以對羽玄的邀請欣然應下。但是靠山王等人的興致不高,和林保暗示了幾句便離開了。
眾人目送十七人離去的背影,一身血跡的紫鴻道長捋了捋長須頷首道:“林逍遙,你白蓮教果然是高手如云。”
林保對此不作評論,誰知一旁的林子閑瞅了眼瘋和尚后,咳嗽一聲,指了指絕云禪師說道:“老頭,絕云禪師說是要和你算賬。”
絕云禪師凝噎無語,憋出一聲道:“我只是說要個交代,哪里說要算賬。”他又不傻子,放以前真會找林保要個交代,師兄弟聯手未必會吃虧,現在見了林保的手段師兄弟一起上也不夠瞧,還敢算賬找死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