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仍在幫保羅活動筋骨,保羅回頭問道:“凱撒,你怎么知道我在裝死?”
“裝死?”林子閑怔住了,一臉愕然道:“陛下,您是在裝死?”
裝!你繼續給我裝!保羅也懶得再搭理他了,再問下去只怕沒被餓死,也要被氣死。
不一會兒,三部車停在了教堂門口,安其羅捧了只托盤快步走進來,托盤上有三明治、面包和牛奶,奉到了保羅面前。
又饑又渴的保羅先抓了杯牛奶灌了幾口,隨后拿起一塊三明治啃咬起來。
林子閑表面上一臉驚訝,實際上卻看得好笑,心想,我還以為你是神仙可以不吃不喝,原來也是凡人一枚啊。
其實第一次看到保羅躺這的時候,林子閑就看出了不對,確切地說是震驚了,麻痹的,不是死了嗎?怎么還帶呼吸的?也太坑人了吧?
如果瞻仰遺容的距離再遠一點,林子閑未必能輕易察覺出來,可兩三米的警戒距離,憑他如今的精深內力,保羅就像在他耳邊呼吸一樣。對林子閑來說,這也死得太假了一點。
這廝不吭聲了,倒要看看保羅在鬧什么幺蛾子,于是鬧了個守靈。
守到后面,連林子
閑都不得不佩服這老家伙了,真能裝,不愧是教皇陛下,光忍耐力就不是一般人能比,這么長時間竟然能做到一動不動。好,你繼續裝,我看你不吃不喝能扛到什么時候,真掛掉了才好,回頭老子就來競選教皇。
保羅吃完東西一擦嘴,立刻率領托馬斯等人向教堂外面走去。
臨上車前,林子閑屁顛顛跑來,好奇地問道:“陛下,您這是要去哪?回頭要是有人看到您不見了,我該怎么解釋?”
保羅回頭看了眼,算是服了這無賴,本來有些內部事情是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但是這廝費了這么大勁磨著自己不放,不就是想弄個明白嗎?對方話里暗示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不帶上他,他馬上就會讓大家都知道教皇陛下在裝死。
為了暫時不走漏消息,得帶上這家伙,保羅回道:“跟我來!”
托馬斯伸手擋了下車門上方,護著保羅上了車后,自己立刻鉆進了副駕駛位。而林子閑則上了另一輛車,三部車迅速離開。
教堂的大門迅速關上,一群侍衛守在了門口。這次如果沒有保羅親自發話,拿誰的手諭來也進不了這座教堂。
一輛車出了梵蒂岡,出了羅馬城,拉瓦主教獨自一人駕車。
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了教廷了,他趁著教廷權利的過渡期,仗著職務之便弄了張手諭偷走了教皇權杖,后果非常嚴重,只有逃走,否則宗教裁判所會處死自己。
可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本就不是教廷的人,而是血族安插在教廷內部的臥底。
他從小就是血族收養的,被血族精心安排送入了神學院,而后又是在血族的大力支持下,一步步從一名小小的神職人員成長為了教廷的執事樞機。成長的過程中也是血族在幫他一步步排除競爭對手,見不得光。
血族給他金錢,給他女人,于是他有了妻子和兒女,不過妻兒都在血族的控制中。他陷入得太深,太多的把柄在血族的手中,不管他現在地位有多高,都只能對血族惟命是從,沒有退路,于是有了今天這一幕。
逃離梵蒂岡后,他知道自己將要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不過再也不用表面上恪守清規,會活得很滋潤。他也不怕血族過河拆橋,因為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知道教廷的許多事情,對血族還有用處,所以血族會繼續給自己提供優渥的待遇。
的確如此,不過有件事情他不知道,血族當年送入教會的人不止他一個,不過只有他一個人有了出息。
車在羅馬城外的荒野中停了下來,四周是殘垣斷壁的古跡。
拉瓦下車后不斷環顧四周,在焦急的等待。
“拉瓦。”一個聲音在身后響起,拉瓦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布萊茲不知道什么時候像個幽靈一般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拉瓦迅速躬身行禮道:“先生。”
布萊茲就是當初收養他的人,他開始也不知道布萊茲的真實身份,后來在教廷的地位提升能接觸到一些機密后才知道這位布萊茲就是血族克拉克親王的管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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