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知情的人卻知道,這支難看的手杖才是真正的教皇權杖,只有歷任教皇才有資格執掌這支權杖,象征著教皇在世間替天行道的至高權利。
只見年邁的保羅慢慢蹲在了水池旁,將手杖輕輕插入水池淹沒的臺階卡槽中。
很快,整個清澈見底的水池開始咕咕沸騰起來,冒著一個個水泡,一陣寒氣森森的白色水汽覆蓋在了水面,聚而不散地翻滾,猶如舞臺上的干冰效果,越來越濃郁。
托馬斯渾身上下的衣服已經被扒得一干二凈,渾身赤luo地躺在長條石臺上。緩緩起身的保羅點了點頭,四名黑衣牧師立刻將托馬斯抬起,走到水池邊。
保羅走到托馬斯身邊,伸手撫摸著托馬斯的燒焦的頭發,蒼老道:“我的孩子,主會讓你重生,一天后,你就會恢復如初,相信主!”
托馬斯點點頭,神態平和地閉上了雙眼。在保羅的示意下,四名黑衣牧師將閉上了雙眼的托馬斯徐徐推入了濃煙滾滾的水池中。
散開的白色水汽中,能看到托馬斯漸漸沉入水底,神態不驚不懼很從容,隨后整個人又被聚集而來的濃煙覆蓋,只有那只古怪的教皇權杖露出
半截在濃煙之上。
整個過程顯得有點怪異,說不上是古怪的宗教儀式還是什么。而保羅凝視濃煙滾滾的水池一陣后,轉身領著四名黑衣牧師離開了地下室,剩下圣母瑪利亞高高在上……
此時的林子閑卻被拉瓦主教給帶到了一間簡潔中透著低調奢華的休息室,林子閑在休息室到處看了看后,走回客廳問道:“這里安全嗎?血族不會闖進來吧?”
“就算是血族始祖該隱重生,也不敢闖入梵蒂岡。”拉瓦和氣地隨口一句,伸手指了指沙發,請林子閑坐下后,坐在了對面,和氣的面容變得嚴肅起來,問道:“凱撒主教,請您將托馬斯受傷的經過詳細告訴我。”
林子閑斜了斜眼,摸出一根煙夾在指間搖晃道:“抽根煙不介意吧?”
拉瓦搖頭道:“這里沒有準備煙灰缸。”意思是勸他最好不要抽。
誰知林子閑反而摸出火來點上了,吸了一口煙,吞云吐霧道:“拉瓦,你在教廷是什么級別的樞機?”
拉瓦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個,遲疑著回道:“執事樞機。”
林子閑翹個二郎腿,指了指自己,大不慚道:“我是主教級樞機,比你高兩級。”
這下拉瓦算是聽明白了,凱撒主教在告訴自己,我的級別比你高,憑什么向你匯報情況?
拉瓦換上笑臉道:“凱撒主教,我只是想知道事發經過,沒有別的意思。”
見對方放低了姿態,林子閑心里舒服了一點,斜睨道:“我已經向教皇陛下稟報了,你可以去問教皇陛下。”
拉瓦苦笑道:“凱撒主教,教皇陛下正在處理事情,我負責教廷辦公事物,必須及時掌握情況,便于配合教皇陛下的工作,事關重大,我想您也不想耽誤針對血族的布置。”
林子閑斜眼盯著他看了會兒,如果真有這么重要,保羅老兒就更應該讓你清楚才對?
盡管心里略有疑惑,但看在針對血族的面子上,林子閑還是將事發經過再次講了一遍。
拉瓦認真傾聽后,下意識問道:“狂化后只能堅持十分鐘?”
林子閑緩緩回頭看來,目光微閃道:“你不知道?”
拉瓦一怔后,點頭笑道:“我知道,只是想提醒您,這種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外人。還有其他情況嗎?譬如您知道多少有關血族在華夏的情況。”
林子閑盯著他搖了搖頭,突然感覺這位拉瓦主教有點意思,所以決定對有些事情隱瞞……
兩人稍微再拉扯一番后,拉瓦提出告辭,不打擾林子閑休息。臨出門時還不忘叮囑林子閑,在教廷沒有做出最終決定前,不要泄露談話內容之類的云云,暗示教皇不想讓不相關的人知道這事。
然而剛離開沒多久,拉瓦又再次敲門而入,說教皇召見,請林子閑跟自己來。
躺在沙發上的林子閑伸了個懶腰,翻身站起,尾隨他離開了房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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