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寥的街頭,燈光昏暗,車影急速橫穿這座昏昏入睡的城市。
小刀的墨鏡推到了頭頂,雙手扶著方向盤,不時抬眼看看后視鏡里望著車窗外的男人。默然許久后終于忍不住說道:“閑哥,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林子閑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偏頭看向窗外,淡然道:“那就別說了。”
“呃……”小刀呵呵一笑,并沒有閉嘴,微微搖頭道:“我只是覺得你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女人多不是問題,可我看你對她們好像都是來真的。說實話,我們這樣的人在女人方面不適合有太多的感情。我還是那句話,玩女人可以,不要玩感情,咱們喊打喊殺的,玩不起感情,哪天萬一自己掛了,扔下一堆寡婦,沒辦法給自己交代,也沒辦法給她們交代。你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你到時候該如何收場,咱不傷人傷己,行不行?”
林子閑嘆道:“我現在抽身還不是一樣傷人傷己。
小刀撓了把頭道:“其實我覺得吧,有些事情很簡單。換個角度來說吧,假如你不是林子閑或凱撒,你只是個普通的農民工,或者是街頭要飯的一個臭叫花子,你沒有錢也沒有勢,哪怕你人再好,她們未必會多看你一眼,就更不要談什么感情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女人哪怕再怎么貧窮落魄,只要長得漂亮就有那個什么愛情。可男人呢?沒實力真心連狗都不如,咱們在江湖上混的,難道這點還看不穿嗎?一切都是假象,及早抽身吧!”
說到叫花子,林子閑想到了在興城的經歷,輕笑道:“你今天吃錯藥了吧?干嘛說這些?”
小刀呵呵笑道:“我只是為你好,咱們的經歷告訴咱們,愛情這鳥玩意兒根本不適合咱們。她們現在要錢有錢,要貌有貌,離了你照樣能過得很好,最不缺的就是男人,只要一招手,成排的男人接連上。退一萬步說,有喬嫂子一個就足夠。當然,你如果只是想玩玩,那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說了半天敢情有為喬韻喊冤的嫌疑,這話要是讓花玲瓏她們聽到了,只怕會恨死這廝。
林子閑默然了一會兒,低聲道:,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反復糾結了好久,后來想通了,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開心就足夠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小刀笑笑不說了,知道勸不了。前方已經能看到哨崗,端槍的士兵向他們打出了停車的手勢,已然到了軍用機場。
車在警戒線外停了下來,并沒有逾越,兩人雙雙下車掃視四周。
兩名端槍的士兵走了過來檢查,哨崗里隨后走出了一位身穿迷彩貝雷的少校軍官,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軍官,腰間的武裝帶上別著手槍,胸部飽滿,抬頭挺胸,踩著陸戰靴背個手大步走了過來,小麥色的皮膚,眼睛又圓又大,很精神很漂亮。
“噓!”小刀眼睛一亮,忍不住嘬嘴吹了個口哨,帶著那么一絲挑逗的味道。
女軍官叉腿站在二人面前后,打量二人一陣道:“林子閑,雷鳴?”顯然事前已經做足了功課。
兩
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小刀一臉戲謔道:“美女,不知道怎么稱呼?”
女軍官面無表情道:“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吳名’,從現在開始,由我負責二位的行程。”后背的手里抖出了一個袋子,“把你們身上的違禁物品都交出來,到達目的地后會還給你們。”
兩人一聽便知道這個‘吳名’是假名字,不過也挺配合。小刀雙手往褲子口袋里一拉,兩把明晃晃的刀子立刻唰唰在指間飛旋而出,雙手一捏刀柄,倒扔進了對方的口袋里。
動作挺瀟灑,有對美女耍帥的嫌疑,多少讓‘吳名’一陣側目,多看了小刀兩眼。小刀咧開嘴呵呵一樂。
二人隨后又將隨時攜帶的槍支都掏了出來,扔進了吳名手中的口袋里。
兩名士兵拿著儀器給二人做了全身檢查,發現沒什么大問題,把煙和打火機之類的也沒收了后,吳名立刻提著袋子轉身,邊走邊說道:“車鑰匙給哨兵,他們會處理,你們跟我來。”
“這女人挺酷。”小刀偏頭對林子閑樂呵了一句,順手扔了車鑰匙給哨兵。
跟在女少校的身后進了警戒區,沒走多遠,來到一輛敞篷吉普車旁。女少校將手里的口袋一扎口,扔進了車里,開門坐進了駕駛位,發動車子后,頭也不回道:“上車。”
林子閑和小刀一鉆進后座,女少校立刻載著二人向機場內部快速而去。
一路上又經過了兩道哨卡的檢查,沒多久,車直接沖進了機場跑道。只見前方有一只龐然大物猶如野獸一般,靜靜趴在跑道上,不少士兵在周圍忙碌,能看到機械裝備在往巨型飛機尾部打開的吊門里裝運東西。
吉普車在離飛機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女上校順手拿出一只手電筒打開,向飛機方向打出了燈信號。
結果飛機方向亮出一盞紅燈,女上校立刻關了手電,將車熄火,靠在了座椅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