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搖頭晃腦抱著薩克斯吹得悠然自得之際,看到了倚靠在門口微笑的司空素琴,不由笑著停了下來,又順手將薩克斯擺放回了原位。
司空素琴立刻鼓掌走來道:“吹得不錯呀,為什么不吹了?以前見過你彈鋼琴,沒想到你還會吹這個,看不出來呀!”
林子閑嘿嘿樂道:“你老公我多才多藝,會的東西多了去,有待你慢慢發現。”他回手指了指各樣樂器,“都是誰的呀?”
司空素琴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口后,笑道:“都是康姨女兒楚云的,楚云從小就喜歡音樂,好像現在正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林子閑恍然道:“那丫頭啊,難怪了。”
司空素琴問道:“你見過嗎?”
“見過一次,和你一起見的。”林子閑雙手摟著她腰笑道:“你忘了布蘭琪京城演唱會的那個嘉賓楚云?”
“啊!”司空素琴驚訝道:“原來是她啊,我還以為是同名呢,那個楚云現在在演藝圈好像已經是個不小的腕了,沒想到竟然是康姨的女兒,還真是山窩里飛出了金鳳凰。”
“哪有那么容易飛上枝頭的事情。”林子閑偏頭努了努嘴道:“老頭親自出馬找了大人物,捧出來的。”
“這樣啊。”司空素琴看向一旁的樂器,若有所思道:“康姨說這里大
部分的樂器都是師傅買來送給楚云的,不過聽康姨話里的意思,楚云好像不太待見師傅,貌似接受不了師傅和她媽在一起,離開這里之后,就一直沒回來過,頂多是偶爾通個電話,師傅送給她的樂器一樣都沒帶走,全部留在了這里。”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東西扯不清的,輪不到我們操心,老頭自己會拿主意。”林子閑推開她,問道:“這么快就把水給燒好了?那咱們就快洗洗上床辦正事吧,試試在這里的感覺怎么樣,走一起洗鴛鴦浴去。”
“去!”司空素琴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地捶了他一拳,又伸摸進了他裝煙的口袋里,道:“找不到火,來找你這個煙鬼借打火機呢。”摸出打火機轉身就走。
‘啪’林大官人順手就在她豐滿的臀上拍了一巴掌,算是對她捶的那一拳的回報。
“流氓!”司空素琴回頭狠狠剜了他一步離開了,腳步是輕松歡快的。
林子閑再次環視屋里一眼,正準備離開時,目光陡然一怔,被桌上角落里的一只口琴給吸引了。
目光漸漸有些渙散地盯著那只口琴呆了許久,他伸手拿到了手中撫摸,一絲酸澀的神情浮上面龐。
把玩著那只口琴,他慢慢走到了院子里,抬頭仰望著星空默然無語許久,廚房的煙囪里已經升騰起了滾滾濃煙,如淡淡烏云拂過星空,又被微風給吹散。
這廝不知什么時候就坐在了大門口,也不怕臟,看著遠處山野間的零星燈火比遠方天空的星星還閃亮,依稀間像極了某人的一雙明眸正對著自己笑意盈盈俏皮地眨眼睛,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刻骨銘心。
神情迷茫間,雙手捧著那只口琴慢慢放在唇邊,‘嗚嗚’吹響,又是那首旋律憂傷的‘天空之城’,在夜色下憂傷地回蕩,絲絲縷縷地隨風潛入夜,悠揚,纏綿,刻骨,透人心扉。
正坐在廚房矮凳上燒著柴火的司空素琴微微一怔,側耳傾聽了一會兒后,慢慢起身走到了廚房門口,倚靠在門框邊看著獨自坐在院門口的林子閑,正堂門口昏暗燈光照射的背影顯得異常寂寞。
司空素琴從憂傷的曲子里聽出了無盡的思念之情,那婉轉悲傷的旋律似乎在向某個女人傾訴,她銀牙微微咬唇,神情顯得很復雜……
山腰背手站在山緣邊仰忘無盡蒼穹的林保,同樣微微偏頭看向了山腳的院子,隱隱看到了廚房門口燈光下的女人身段,也隱隱看到了坐在院門口的男人,同樣聽見了斷斷續續隨風飄來的憂傷。
“老林,熱水燒好了,快去洗澡。”康九香從屋里走了出來喊道,走到他身邊時,也忍不住‘咦’了聲看向山腳,奇怪道:“是誰在吹口琴嗎?”她對這聲音不陌生,因為她女兒以前就經常吹。
林保回頭看向星空,嘆息道:“江山萬里,最風流不過俠骨柔情,好兒郎就怕難過美人關,痛過也好。”
康九香狐疑道:“你嘀嘀咕咕說什么?”
林保突然轉身,大胳膊攔腰夾起驚呼掙扎的康九香就走,呵呵大笑道:“我說咱們一起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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