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雨負手走上前來,淡淡回道:“安知雨。”
“你是清廷‘禁宮雙雄’之一的安知雨?”絕情師太訝然道。
安知雨微微垂眼道:“清廷已經是過去式了。絕情,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逼我出手,我一旦出手就是職責所在,不能放你離去。”
絕情師太看了眼地上擠眉弄眼的林子閑,氣得咬牙切齒,知道這廝是想故意激怒自己,好讓自己走不了。
按理說她不是能忍下這口氣的人,可她知道‘禁宮雙雄’的厲害,當年可是把猖狂無比的林逍遙給追殺得抱頭鼠竄的人物,如今事隔百年,其修為可想而知。
只是有一點讓她非常想不明白,按理說‘禁宮雙雄’和林逍遙有仇才對,怎么會來救林逍遙的徒弟?
“安知雨,今天這筆帳我記下了。”絕情師太一聲憤恨,知道不是對方的對手,轉身足尖點地,掠到問涯身邊,夾起問涯七八步并一步,一連串跳躍,飛身跳出圍墻,消失在了夜色中。
“老賊尼不送了。”林子閑還不忘對著絕情師太的背影奚落了一句,差點沒氣得絕情師太失足從墻頭上摔下來。
安知雨淡淡瞥了地上的林
子閑一眼,道:“功夫不怎么樣,就知道嘴上占便宜,你要是有你師父功夫的十分之一,今天也不會吃這么大的虧。”
在張震行幫忙下站了起來的林子閑嘿嘿道:“安前輩,怎么把您老人家給驚動了?”忽然想想不對,對方這話的意思顯然已經看到了自己出手,頓時沉下一張臉道:“安前輩,你是不是早就來了?”
下之意是,你既然是來救我的,而且早來了,怎么早不出手,非要等我快掛了才出手?
安知雨突然探手抓住他的雙掌,分開一拉一抖,嘎嘣六聲脆響,疼得林子閑呲了口涼氣,雙手脫臼的地方已經全給他接上了。幫他把了把脈門后,道:“沒打中你要害,問題不大,受了點內傷,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同時一股強勁內力順著林子閑雙臂進入他的身體內,快速幫他疏通淤積紊亂的血氣。
就在這時,一隊警車沖了進來,一大堆警察持槍包圍了這里,喊著讓他們舉手投降的話。警察總是在事后出現才是最合情合理的。
外面還有一隊隊武警從車上跳下,要包圍整個國賓館。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年輕人,別光顧著玩槍,外力借助多了會產生依賴,會影響修行的進度。”
安知雨松手后的這番話更加證明了他早就來了現場,不過之前一直在看熱鬧,沒有出手,貌似想看林子閑吃點苦頭。
林子閑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道理誰不知道,功夫不到家的時候,總得想辦法自保吧。”
安知雨懶得跟他多說,又不是多親的親人非粘著不放,要不是上面有人發話,他還真不會來救林子閑,又不是吃飽了飯沒事干,轉身領著兩名軍官背手而去。
然而包圍的警察們卻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三個,一揮手,一群武警的槍口已經頂了過來。
安知雨的徒弟之一,立刻從胸口摸出了一本紅本本,遞給了帶隊的頭。頭頭一看到本本封皮就已經吃了一驚,打開看過里面的內容后,立刻‘啪’地一個敬禮道:“首長好!”
上校軍官拿回自己的本本,和另一名軍官幫師傅分開人群,三人也不走正路,也許是不想在太多人面前露臉,走進樹蔭底下翻墻離開了。
“怪不得古人說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林子閑看著安知雨師徒三人在一大隊人敬禮下風光離去的背影,算是明白了天龍一脈的追求,不然又怎么會從天龍大喇嘛到現在,哪怕改朝換代都一直在為官方效力。
“林大哥,我們快去醫院吧。”童雨楠挽著林子閑的胳膊著急道,看他滿身帶血的模樣,她實在是擔心。
林子閑摸著胸口咳嗽了兩下,試著抬了抬胳膊,然后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童雨楠的肩頭,把她包好。
又看了看她赤著的雙腳,竟然當眾將童雨楠給攔腰抱了起來。不過身形卻是微微晃動,顯然安知雨的臨時救治也不可能立馬讓他像個沒事人,連抱個女人都有點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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