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繼業手上握著強有力的證據,可謂是成竹在胸,當即像受了莫大的侮辱似的,兩眼怒睜,將胸脯拍得咣咣響道:“總經理,我老段不到二十歲就加入了公司,為名花集團服務了將近二十年,從一名風雨無阻的門衛慢慢做到如今的保衛部長,拿著如今讓人羨慕的高薪。更是親眼看著名花集團從一個小廠成為如今的大型集團公司,名花在成長,我段繼業也跟著在成長,名花的驕傲,就是我段繼業的驕傲,我段繼業對公司一向忠心耿耿,難道我段繼業的話,還比不上這個靠走后門進公司才幾年的潑婦的話可信?總經理就如此信不過我段繼業?讓我段某人情何以堪!”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為之動容,看著他眼眶泛紅,仿佛受到了莫大侮辱的樣子,一個個唏噓不已,感情上暫時都站在了他這一邊。
其實這段繼業也是個善于抓住機會的人,否則名花集團保衛部長一職也輪不到他做這么多年,只是保衛部的機會很少,也沒有什么突出業績的機會罷了,和公司經營發展也沒多大瓜葛,一般做到保衛部長就到頭了。
如今因為這個事故,惹得總經理親自過問,自然要抓住機會表功,反正自己已經立于了不敗之地。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深深的明白,如今已經把姓董的給得罪了,自己只有找機會讓總經理重視自己,才能保住自己,否則姓董的后臺隨時能收拾自己,只有名花集團為自己撐腰,才能轉危為安。
喬韻也被他這有些煽情的話給打動了,看著眼前的段繼業,隱約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時候名花集團還是個小廠,她經常在廠門口玩耍,這位段部長好像還陪自己玩過,那時候的段部長只是個小小門衛,好像還很年輕,想不到一晃就這么多年了。
“姓段的,你罵誰是潑婦?”董佳云不干了,扯著嗓子吼開了。
段繼業一瞪,厲聲道:“罵的就是你,姓董的,你敢昧著良心說,不是你先向林副部長動手的?”他準備坐實了董佳云的罪名再說,自己受到的侮辱越大,到時候回報自然也越大。
董佳云頓時氣短了三分,其實她開始那否認的話一出口就后悔了,想想好像是自己先沖上去動的手。可她耐不住段繼業這職場老油子的話來激,不蒸包子爭口氣,哪能出爾反爾自己打自己的臉,反正到時候死活不承認就是了。遂梗著脖子硬挺道:“沒有就是沒有,難道你會冤枉人就有道理了。”
段繼業表面上氣得不行,心中卻是冷笑,他摸準了這賤人的德性,果然拿話一激就上當了,可以肯定勝負已分了。
董佳云這靠后臺出頭的女人,怎么會是段繼業這職場不倒翁的對手,盡管只是個保衛部的部長。
喬韻此時從感情上來說,對段繼業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盡管說話依舊是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對他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段部長,你是公司的老員工了,我們不能光憑誰一句話就定誰
的罪,要有證據才行。”
段繼業沉吟了會兒說道:“當時大廳有許多保衛都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
話還沒說完,董佳云立刻叫囂道:“不行,那都是你的手下,是和你穿一條褲子的,他們自然是站在你這一邊說話。”
喬韻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想問她一句,你平時裝出來的高貴都到哪去了?皺了皺眉道:“段部長,我記得大廳有監控攝像頭吧!”
董佳云聞臉色一變,心一下就涼了一半,怎么忘了監控?別人的證詞自己可以說是撒謊,總不能說監控視頻也在撒謊吧!
誰知段繼業并不急著拿出鐵證,反而微微沉吟道:“那時候大廳監控系統出了點問題,恐怕是沒有拍到。”
這就是老油子的厲害之處,叫做以退為進,先把自己動手腳的可能性給摘干凈了再一舉制勝,到時候贏得干凈利落。
一聽這話,董佳云心中的石頭頓時落地了,看來連老天都在幫自己,監控早不壞晚不壞,偏偏這個時候壞。她卻不想想,監控如果真壞了,那不就說明林副部長排查安全隱患有理嘛!她這點智商的確不是保衛部正副兩位部長聯手的對手。
“不要這么武斷,先去監控室看看有沒有拍下什么再說吧!”喬韻扔下一句話,調頭便走。
一群人立刻全部出來了,朝監控室走去,段繼業立刻小跑著插到前面,發揮著老黃牛的精神,在前面為總經理引路。
到監控室后,段繼業吩咐下去,手下立刻調出了大廳上午的監控視頻,結果雪花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見真的沒有證據,董佳云一顆心徹底放下了,立刻不依不饒道:“總經理,他們保衛部的人不可信,我總務部客服前臺還有兩位值班人員,可以問問她們事情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