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良性,但你最近三個月,是不是總感覺腰酸,而且……力不從心?”
周圍瞬間一片死寂,連樂隊的音樂都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掐斷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宋博文的下半身。
宋博文的臉,刷的一下,從白轉紅,再從紅轉青,最后變成了豬肝色。這是他最大的秘密,看過無數私人醫生,都只說是腎虛,從沒人能說得如此精準!
“你……你胡說八道!”他惱羞成怒地低吼。
“哦?”葉遠微微挑眉,“那你昨晚吃的不是萬艾可,是維生素c?”
“噗——”
這一次,是唐宛如沒忍住,笑出了聲。她這一笑,如春風化冰,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狡黠和酣暢淋漓的快意。
“你!”宋博文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葉遠,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父親讓你來,是想求我治他的心悸。”葉遠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像一把重錘,砸在宋博文的心口,“你在這里浪費我的時間,是想讓他早點死嗎?”
話音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宋博文如遭雷擊,呆立當場,臉上一絲血色也無。
嚴景山冷著臉走了過來,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對不遠處的管家吩咐了一句。
“老宋家的孩子,喝多了,越來越沒規矩。”
“來人,送客。”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安保人員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架著一只瘟雞,把魂不守舍的宋博文直接“請”了出去。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
可它帶來的震撼,卻遠未平息。
眾人看著葉遠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如果說之前是敬畏,那么現在,就是恐懼。
這個男人,殺人,真的不用刀。
他甚至不用動手,一句話,就能讓你在社交場上,徹底死亡。
唐宛如看著身邊這個男人,他已經重新低下頭,繼續研究那個檀木盒子,仿佛剛才那場風波,不過是趕走了一只嗡嗡叫的蒼蠅。
她心頭那股燥熱,又涌了上來。
他剛才,不是在維護自己的尊嚴。
他是在維護她的。
那個宋博文,侮辱的不是葉遠,而是她的眼光,她的選擇。
而他,用最直接,最霸道,也最“葉遠”的方式,告訴了所有人。
誰敢動他的女人,誰就得死。
這種被強勢守護的感覺,陌生,卻又讓人……心安得一塌糊涂。
唐宛如看著他那張在燈光下線條分明的側臉,忽然覺得,自己過去二十多年,耗盡心力筑起的那座商業帝國的堅固城墻,在他面前,好像……有點多余。
那兩個黑西裝的安保人員,動作專業而高效,像處理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將宋博文從所有人的視線里,迅速清理了出去。
草坪上,晚風帶著一絲涼意,吹過死寂的人群。
悠揚的華爾茲還在繼續,但此刻,那樂聲聽起來,卻像一出荒誕劇的背景音樂,每個音符都透著不真實。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