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現在。”
“我不管他們在巴黎還是米蘭,兩個小時內,我要見到他們的人,或者他們最新一季的所有設計圖。”
掛掉電話,她又看向葉遠,微微揚起下巴,像一只驕傲的波斯貓。
“準備好了嗎?葉先生。”
“為你即將到來的,另一場‘治療’。”
唐宛如的電話,像一道軍令。
兩個小時,分秒不差。
長安俱樂部頂層套房的門被敲響時,窗外的天色正從亮白轉為溫暖的橘黃。
門外站著的,不再是酒店經理或世家管家,而是一個井然有序的團隊。為首的是一個穿著prada套裝,神情干練的女人,正是唐宛如的首席幕僚cele。她身后,兩位氣質迥異的歐洲男人微微躬身,一位身上帶著意大利式的慵懶與精致,另一位則有法國人特有的優雅與傲慢。他們分別是arani和dior的高定工坊負責人。再后面,是推著數個黑色金屬衣箱,戴著白手套的助理團隊。
這陣仗,仿佛不是來為一個人做造型,而是要接管一場時裝周的后臺。
“東西都帶來了?”唐宛如穿著睡袍,赤著腳,手里端著一杯溫水,仿佛在自己家后花園般隨意。
“arani
privé和dior
ho最新一季的所有秀款和未發布款,一共七十六套。”cele簡意賅地匯報,“harry
ston的首席顧問十五分鐘后到,他從香港分部直接調了‘the
credibles’系列過來。”
“the
credibles”,海瑞溫斯頓最富傳奇色彩的頂級珠寶系列,從不公開展出,只為最頂級的客戶預留。
那兩位歐洲設計師的目光,在看到葉遠時,都閃過一絲驚艷和職業性的審視。他們見過來到東方的王子,見過富可敵國的豪商,但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他的氣質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干凈、純粹,卻又蘊含著無法估量的價值。
“唐小姐,這位先生的氣質,非常適合我們這一季的‘星塵’主題。”迪奧的設計師率先開口,語氣里帶著創作的沖動。
“太花哨了。”唐宛如直接否決。
“那我們阿瑪尼的‘午夜米蘭’系列,低調,奢華……”
“太沉悶。”唐宛如再次搖頭。
她走到衣架前,纖長的手指在一排排昂貴的面料上劃過,最后,抽出一件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色西裝。
“把他當成一把手術刀。”唐宛如看著兩位大師,下達了她的指令,“我不要任何多余的裝飾,只要極致的鋒利。衣服的線條,要像刀鋒一樣,精準,冷酷。當他靜止時,他就是藏在鞘里的刀,當他走動時,整件衣服都要為他的氣勢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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