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的地方離此不遠，二人步行前往。雖說是步行，速度卻不慢。

途中，陳凡又給柳東海打去電話：“柳叔，我把人放了。”

柳東海倒是沒所謂，這種事本不該他管，道：“放就放吧，這里面的事我大約也知道一點。你要有興趣，可以查一查。”

“好。”

收起電話，陳凡看著女人問：“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道：“我叫小冬，不知道姓什么。”

陳凡：“之前那位老太太是你什么人？”

小冬：“當年我是孤兒，奶奶對我很好，收留過我一段時間。要不是她，我早就凍餓死在街頭了。”

她伸手在臉上一抹，露出一張布滿燒傷痕跡的臉，就像蠟像熔化，一直延伸到脖子。

“燒傷？”他問。

小冬伸手一抹，又恢復之前的樣子，語氣平淡：“小時候家里失火，父母都燒死了，我被人救出來，燒得不成人樣。”

陳凡繞開話題，問：“那位京城的公子是什么人？”

小冬：“只知道姓王，很有能量。”

“這名富商什么身份？”

“魔都嚴家的親戚，他老婆是嚴世勛的小女兒。”

陳凡瞇起了眼睛：“看來魔都的事，多少都和嚴家有點關系。”

小冬看著他：“你怕了？”

陳凡一挑眉：“區區一個嚴家，還沒有資格讓我怕。”

魔都的一棟住宅內，陳凡屈指一彈，幾處監控的線路便被他切斷。來到地下室的入口，厚實的大門設有指紋鎖。陳凡伸手在門上一按，就聽“呯”的一聲，門鎖粉碎，一推便開了。

地下室很大，至少有一千平方米，里面隔成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房間。打開燈，從里面走出來三個人，其中一位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他冷笑一聲，盯著小冬道：“你果然回來了！”

另外兩人中，有一個是衛懾。衛懾也認出了陳凡，他臉色微變：“你怎么在這里！”

陳凡很失望：“衛懾，你替他做事？”

衛懾臉色難看：“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中年人有些意外，他笑道：“原來二位認識，好極了。衛公子，你最好勸勸你的朋友，讓他少管閑事。”

衛懾瞇起了眼睛：“他不能走！”

中年人一笑：“你說了算。”

陳凡面不改色：“哦，你要留下我？”

衛懾“嘿嘿”一笑：“義父一直在我面前夸你，可我覺得你也不過如此。你再強，能比得上我這一身仙傳嗎？”

陳凡淡淡道：“我沒想過和你比。”他這是實話。

衛懾“哼”了一聲：“還有，你和如冰走得太近了！”

陳凡面無表情，道：“所以你就要對付我？”

衛懾眼中閃過一抹血光，“嘿嘿”笑道：“你出現在這里，我很意外，但也很高興。因為我早就想除掉你，可惜一直沒機會。”

陳凡淡淡道：“你我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除掉我？”

衛懾：“直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覺到你是我最大的威脅，所以我必須除掉你！”

陳凡：“你有把握？”

衛懾抬起右手，他的手上閃爍著血光，淡淡道：“血魔掌，你聽說過嗎？”

陳凡想起李幼娘提到的一件事，當年一位修煉血魔掌的人橫空出世，人稱血魔毒手，曾橫行一時。后來，金龍宗的一位宗主將之擊殺。

“當年的血魔毒手憑借邪功修煉到了天門境，看來你就是他的后人。”陳凡立刻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