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大腦一片空白,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的吻。
酒精的后勁還在,加上這突如其來的吻,讓她的意識再次變得模糊,已經無法思考為什么莊別宴會突然主動吻她。
她軟軟地靠在他懷里,半瞇著眼,眼神迷離,只剩下本能的回應。
莊別宴感受著懷里人的靠近,越發沉迷。
這時,他余光,瞥到了窗外一個熟悉的身影。
錢昭野一個人在外面,他和歡歡,柯婷他們分開,四處張望著,顯然是在尋找曲荷。
他看著懷里輕輕喘息的曲荷,再次抬起了她的下巴。
曲荷茫然抬頭,帶著未散的情動望著他。
莊別宴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他再次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同時,放在車窗控制鍵上的手指,輕輕按動。
車窗,緩緩降下了一半。
錢昭野只是經過保時捷,但在看到車里的景象后,愣在原地。
曲荷被一個男人摟在懷里,深情擁吻。
但是僅僅只是一瞬,那個吻著曲荷的男人,就側身擋住了他的視線。
與此同時,他竟然抬眼看來。
那雙琥珀色瞳孔里,沒有絲毫被撞破的驚慌,只有冰冷的挑釁和警告。
那眼神,帶著上位者天生的傲慢和占有欲。
錢昭野只覺得一股寒氣升起,頭也不回趕緊跑開。
曲荷完全不知道這一幕,只覺得快要喘不上氣。
直到察覺懷里人因缺氧開始顫抖,莊別宴才松開了她。
車廂內彌漫著交錯的呼吸聲,急促又混亂。
他撫著她的頭發,一手仍緊緊扣在她腰間,感受著她和自己同樣失控的心跳。
可當理智回籠,隨之而來的是自責和懊悔。
他剛剛做了什么?
借著窗外光影,他看著懷中人泛紅的臉頰和被吻得紅腫的唇瓣。
那是他留下的痕跡。
這個認知讓他懊悔,卻又夾雜著隱秘的占有欲。
放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他應該立刻松開,可又貪戀,無法放手。
仿佛只要一松開,她就會離開。
他看著她迷離的眼眸,等她清醒后,會用什么眼神看他?
是厭惡,還是怨恨?
這個念頭讓他的手臂收得更緊。
可她既然已經踏出了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
恨他也好,怨他也罷,這輩子,她只能是他的。
他俯身,再次輕輕貼上她的唇,“阿荷,誰讓你在五歲那年就掉到了我懷里。”
……
曲荷醒來的時候,腰酸背痛,頭疼得厲害。
睜開眼,是陌生的天花板。
這不是在宿舍。
房間很大,黑白灰的主色調,落地窗外,是北城江景。
這里是莊別宴在外面常住的那套公寓,她之前來過一次。
她揉了揉太陽穴,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快十點半了。
意識慢慢回籠。
她想起昨晚好像在衛生間里,然后莊別宴來了。
他開車送她回來,后來,自己似乎借著酒勁,吻了他!
曲荷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
他們接吻了!
兩次!
是她先開始,但他后來回應了。
曲荷一度懷疑自己還在做夢。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痛感傳來,不是夢!
所以,莊別宴,他昨晚真的吻了她!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如果只是哥哥對醉酒妹妹的照顧,絕不可能有這樣的舉動。
唯一的解釋是,他吃醋了!
因為看到她昨天后來改口叫了“阿野”,所以吃醋了。
可哥哥會對妹妹吃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