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終未能如愿,藥性沖垮了他的意志,他重重向后倒去,陷入無邊的黑暗。
*
“……”
周宴珩是在一陣劇烈的頭痛和頸側尖銳的刺痛中恢復意識的。
視野先是模糊的色塊,隨后才艱難聚焦。他發現自已正仰面躺在那張四柱床上,手腕和腳踝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縛在床柱上,整個人呈“大”字形被固定,動彈不得。稍一掙扎,繩索便深深勒進皮肉,帶來火辣辣的痛感。
他艱難地偏過頭,床邊暗影里坐著一個人。
那人還穿著那件用來迷惑他的白色禮服,臉上戴著舞會面具,右手正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解剖刀。
刀身細長,尖端鋒利,在昏暗光線下流動著冰冷的光澤。從外形上看,與姜花衫幾乎無異。
“親愛的,你醒了?”
周宴珩的瞳孔因藥物作用依舊有些渙散,但眼底深處卻不見絲毫慌亂,“蕭瀾蘭?”
“呵呵~”蕭瀾蘭并未否認,俯身貼近周宴珩耳側,溫柔低語,“我特意等你醒來再下手。你說,我對你好不好?”
周宴珩牽動嘴角,那弧度里沒有溫度,“姜花衫在哪?你和她同時失蹤,你又假扮成她的樣子引我上鉤……你們聯手了?”
蕭瀾蘭臉上的快意笑容驟然一僵。
周宴珩眼里的嘲諷更甚,“真是失望。早知道是你,我就不來了。”
難怪姜花衫在宴會時,一個勁兒地挑釁他,原來是故意要引他上鉤。
“啪!”
蕭瀾蘭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周宴珩還敢輕視她,抬手直接甩了他一記耳光。
周宴珩的臉狠狠歪向一邊,眼神也徹底暗了下去。
蕭瀾蘭冷笑一聲,刀尖緩緩下移,對準他心臟的位置。
周宴珩偏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手別抖。”
“你閉嘴!”蕭瀾蘭眼里閃著嗜血的瘋狂,刀尖沿著心臟位置緩緩下移,最終抵住他下腹微鼓的某處。
周宴珩目光微怔,眼神帶上了幾分危險,“蕭瀾蘭,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你怕了?”蕭瀾蘭眼中的笑意帶著快意,“難怪姜花衫說你不行了,還真是~”
說著,刀鋒向下,劃過黑色的西服面料。蕭瀾蘭的笑容近乎癲狂:
“周宴珩,你、去、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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