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娥見沈嬌愿意接話,心里高興了不少,\"她啊,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在梳妝,現在還在搗騰。\"
說著轉頭給身邊的管事遞了個眼神,\"去,帶幾位小姐過去。\"
沈嬌微微蹙眉。按理說小輩有小輩的圈子,但這里畢竟是蕭家,她對沈娥到底還是沒有那么放心。
沈娥看出了她的擔憂,不著痕跡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都是自家姐妹,許久不見,讓她們親近親近也好。\"
傅綏爾連忙附和,一手拉著姜花衫,一手挽著沈眠枝,\"媽媽,聽說蕭家湖景一絕,我還沒見過呢,正好想去見識見識。\"
沈嬌見狀也不好說什么,點了點頭,\"不許鬧事,有什么事來主廳找我商量。\"
*
與此同時——
華麗的落地鏡前,蕭瀾蘭身著一襲正紅色的抹胸魚尾長裙,裙身上用金線繡著繁復的鳳凰于飛圖案,耀眼奪目,卻也帶著幾分與她年齡不符的隆重與刻意。
她對著鏡子左顧右盼,纖細的手指撫過頸項間那串璀璨奪目的鉆石項鏈,眉頭卻微微蹙起,總覺得哪里還不夠完美。
房間角落的陰影里,厚重的絲絨窗簾微微晃動,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踱出。沈年穿著一身與宴會格格不入的深色便裝,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眼神卻冰冷如霜。
\"你穿得這么花里胡哨有什么用,還不是堵不了那些人的嘴。\"他像是潛伏在暗處的毒蛇,走到蕭瀾蘭身后,透過鏡子與她對視,聲音壓低,\"與其挖空心思弄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弄死姜花衫。\"
蕭瀾蘭置若罔聞,依舊專注地調整著耳墜的角度。
沈年皺眉,略有不滿地盯著她,\"你聽見我說什么了嗎?\"
\"聽見了~\"蕭瀾蘭嗤笑了一聲,轉身好整以暇地倚著梳妝臺,\"急什么?這里是蕭家的地盤,連蕭啟都死在我手里,何況是蕭家之外的人?\"
她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微微前傾,捂著嘴巴嬌笑了起來:\"我偷偷告訴你,我啊,早就給姜花衫準備了一出大戲,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說著,她又想到什么,笑容瞬間凝固,死死看著沈年,\"倒是你,你不是給周宴珩遞消息去了嗎?怎么一個回信都沒有?周宴珩要是不入局,這出戲我還怎么唱?\"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蕭瀾蘭:\"怎么?都這個時候了,還惦記著周宴珩?\"
蕭瀾蘭的心臟因為這三個字劇烈跳動起來。她捂著心口,情深繾綣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已。
\"我從、未有一刻忘、記、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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