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蓋子,王衛國將木匣子緊緊地抱在懷里,重新藏回帆布包的最深處,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他快步回到營地,戰士們的工資正好也結算完了,大家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返程。
“衛國,你跑哪去了?一身的土。”
李青山看到他,皺了皺眉。
“沒啥,隨便轉了轉。”
王衛國含糊地應了一句。
在島上待了整整兩個月,所有人都想家了,回程的船上,到處都是興奮的交談聲和爽朗的笑聲。
船一靠岸,王衛國跟李青山打了聲招呼,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家。
他跟沈青青交代了一聲,就騎上自行車,一路狂奔,直奔縣城的濟世堂。
藥鋪里,錢老正戴著老花鏡,悠閑地看著一本醫書。
“錢老!”
王衛國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
“是你小子啊,什么事這么火急火燎的?”
錢老抬起頭,扶了扶眼鏡。
王衛國也不說話,神秘兮兮地把那個木匣子放到柜臺上,輕輕地打開。
當那株碩大的人參展現在眼前時,錢老“噌”地一下就站了起來,連眼鏡都差點掉在地上。
他快步走到柜臺前,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小心翼翼地拿起人參。
又從抽屜里拿出放大鏡,湊到蘆頭那里仔細地觀察著。
整個藥鋪里,只剩下錢老粗重的呼吸聲。
過了好半天,他才抬起頭,滿臉震驚地看著王衛國:“這……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運氣好,在個荒島上碰見的。”
王衛國嘿嘿一笑。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錢老連連贊嘆,他指著蘆頭上的紋路,激動地說道。
“你看這年輪,一輪為一年,密集成線,我估摸著,這株參,至少有兩百二十年的年份!”
王衛國的心跳漏了一拍,兩百二十年!
“小子,你拿這好家伙去請同仁堂的張濟仁給你爺爺治眼睛,他絕對愿意出手!”
錢老篤定地說道。
“那太好了!”
王衛國興奮地搓搓手。
“錢老,這人參還得麻煩您老幫忙炮制一下,我信得過您的手藝。”
錢老聞,臉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將人參放回匣子,如同捧著稀世珍寶。
“好說好說,炮制這種級別的人參,是種榮幸。”
王衛國跟錢老又聊了幾句,約定了過幾天來取,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濟世堂。
騎在自行車上,夏日傍晚的風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爽,吹走了他一身的疲憊,只剩下滿心的暢快。
回到家,王衛國忍不住地哼著歌,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沈青青正在院子里給兩個孩子洗澡,聽到他哼的跑調小曲,不由得抬頭笑道。
“什么事這么高興?撿到錢了?”
“那可比撿到錢高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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