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表面依舊云淡風輕。
甚至帶了點得寸進尺的意味。
“試試?”他重復道,聲音低沉和緩,帶著一絲不贊成的溫和調侃,“汐汐,我們之間,似乎不需要這樣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前綴。我希望我們之間的關系是明確且堅定的。”
說著,他手臂稍稍用力,輕易便將她打橫抱起。
“周聿深!”
“在呢。”
他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徑直走向床邊,將她輕輕放下。
而后便俯身,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將她籠罩在自己的氣息之下,語氣里帶著些許無奈的縱容:“看來,我需要先就你的那些‘預設條件’,做一個詳細的說明?”
蔚汐沒有第一時間明白他的意思,“什么預設條件?”
周聿深目光沉靜地落在她的臉上,嗓音沉緩:“我從未將你視為需要依附我存在的附屬品,更從未設過想要求你放棄事業,生兒育女。這些……是你從別人那里聽來的,還是為我設定的考核標準?”
他的詢問不帶壓迫感,更像是一種引導式的溝通。
蔚汐被他沉穩的目光注視著,莫名浮現了幾分匯報時的緊張感,她如實說著:“……是周夫人上次提及了門第和階級的差異,我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些方面。”
周聿深靜靜聽著,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汐汐。”他的嘆息溫熱拂過她的臉頰,帶著無奈和心疼:“我母親的話,代表了她那個圈層的固有思維,但那不是我的規則,更不應成為束縛你的枷鎖。”
他的語氣變得極其鄭重:“我從未想過要你犧牲什么,我愛上的,正是現在這個在專業領域里清醒、獨立、有追求的你,你首先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然后才是其他社會角色。”
“關于孩子的問題,”他語氣坦然,“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從未有過,也絕不會抱有那種將你視為生育工具的陳舊觀念,這件事也并非你必須完成的責任或者任務。”
他的解釋沒有絲毫敷衍或急躁,態度坦誠而尊重。
蔚汐看著他沉靜而認真的面容,深切意識到了一個成熟上位者的思維方式與溝通藝術。
這絕非是看幾本《金字塔原理》的書就能學會的。
“我明白了……”
“嗯,”周聿深眼底漾起溫和的笑意,語氣恢復了之前的縱容:“現在可以收回那個充滿不確定的‘試試’了嗎?我要的是一個明確且肯定的答案。”
蔚汐看著他眼底的笑意,沒有立刻回答。
她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微微仰頭在他的側臉印下一個輕吻。
周聿深感受到那抹轉瞬即逝的溫熱,笑著搖了搖頭。
“不行。”他唇角微揚,“蔚汐同志,這是模糊焦點。”
蔚汐臉上的紅暈更深,再次湊近,這次吻上了他帶著淡然笑意的薄唇,比剛剛多了幾分大膽和親昵。
“這樣呢?”她退開少許,氣息微亂,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夠明確了嗎?”
周聿深眼底的笑意終于徹底漾開,如同春冰化水。
他低啞著嗓音,帶著無比的愉悅和肯定:“嗯,方向對了,但示范得還不夠標準。”
話音未落,他已然抬手,溫熱的指腹頗為強勢地抬起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低頭含住了她的軟唇。
他細細描摹著她的唇形,耐心引導著她張口。
氣息交融間,透著一股有名分之后的得寸進尺。
直到蔚汐輕輕嗚咽著推了推他的肩膀,周聿深才意猶未盡地稍稍退開。
他看著眼前面若桃花,眼泛水光的女孩,輕撫過她微腫的唇瓣,嗓音低沉而滿足:
“現在,答案很明確了。”
室內溫情脈脈的氣息尚未完全沉淀。
蔚汐輕輕動了一下,看向他腕表處所顯示的時間,嚇得心跳都亂了幾拍,“我、我得回去了。”
周聿深剛得到確切的答案,名分甫定,溫軟香玉在懷。
他刻意頓了頓,含住她柔軟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感受到她瞬間的顫栗,才滿意地低語:
“再說一次,你要去哪,寶寶?”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