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意拉長的尾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酸澀,讓蔚汐根本無法忽略。′白¢馬^書.院,¨免,費?閱\讀`
她本能地想解釋:“那只是……小時候的稱呼,習慣了。”
“習慣?”周聿深講話時的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臉頰,帶著一種無形的侵略感:“小汐的習慣還挺多,習慣叫他哥哥,習慣跟他去看音樂會?”
蔚汐被他圈在懷里,如實為自己辯解:“周先生,清宴哥和清宴哥哥,區別還是很大的。”
“那周先生和清宴哥的區別大么?”周聿深追問。
蔚汐愣了愣,仰頭看去,笑著應:“這不是一個道理呀。”
“怎么不是?”周聿深低下頭,額頭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聲音壓得更低:“小汐,你對我,怎么就沒有這些習慣?”
蔚汐說不過他,不想吃眼前的虧,連忙應道:“是是是,那以后就改成林先生。”
周聿深笑了,抬手捏著她的臉頰兩側,聲音低沉沙啞:“寧愿改掉清宴哥的稱呼,也不肯喊我一句?”
蔚汐第一次發現,向來嚴謹嚴苛的周聿深竟也會有這么無理取鬧的一面。
她剛想說些什么,周聿深的手指便順勢落在她輕啟的唇瓣上,深沉的眸色帶著強烈的暗示和掌控欲。
“我……”蔚汐話音戛然而止。
他的指腹帶著滾燙的溫度,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磨人的力度,沿著她柔軟水潤的唇瓣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那觸感清晰得可怕,帶著不容忽視的占有欲和撩撥。
蔚汐忍不住想往后縮,卻被他圈得死死的。
一股難以喻的酥麻感瞬間從唇上蔓延至四肢百骸。/天′禧·小-說!網--更*新¢最`全\
然而,就在周聿深低頭靠近的那瞬——
蔚汐嚇得立刻把頭偏了過去。
“周聿深。”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帶著羞惱和一絲被逼到角落的慌亂,“哪兒有你這么追求人的?”
這聲帶著全名的控訴,反而讓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腔震動,帶著一種得逞的愉悅。
他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將指腹停留在她纖長的脖頸處,微微施加一點壓力,感受著她肌膚下急速跳動的脈搏。
明明很快。
明明就在心動。
周聿深語氣慵懶又帶著點明知故問的疑惑:“嗯?小汐想要怎樣的追求?”
蔚汐被他噎住,臉更紅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純潔一點的。”
“純潔?”
周聿深挑眉,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他微微側過頭,薄唇幾乎要貼上她的耳廓,氣息灼熱:“這樣……還不純潔嗎?”
“小汐,我已經在克制著沒有吻你了。”
早在蔚汐接通林清宴電話的那刻,周聿深就已經想要俯身吻住她,將她唇瓣溢出的所有話語和喘息悉數咽下。
他們不是沒有接吻過。
恰恰是因為嘗到了難忘的甜頭。
所以此刻的克制才會顯得如此艱難。
蔚汐也回憶起那次在車上不講理的‘強吻’,這樣直白的挑明心意,更是磨得她心尖一顫。
“那你上次怎么答應我的?”她竭力維持著平靜,試圖忽略掉那些心慌意亂的悸動,微微鼓起唇:“你明明說過,我可以繼續跟其他人接觸,如果我有更加心動的人,你也不會介意的。?x,k¢s·w~x¨.`c~o!m¢這才多久,你就出爾反爾……”
周聿深聞,神色沒有絲毫被戳穿的窘迫。
依舊是一貫的坦蕩從容。
“這不是沒有介意嗎?”他看著她瞬間瞪圓的眼睛,語氣波瀾不驚地應道:“電話響了,我是不是‘好心’提醒你接?林清宴約你,我是不是沒有阻攔你去?”
……?
還可以這樣解釋嗎?
蔚汐怎么都沒想到周聿深居然會這么強詞奪理。
她剛一抬頭,便對上他那雙洞悉一切、含著清淺笑意的深邃眼眸,那些控訴就又堵在了喉嚨里。
他根本就是在玩文字游戲,還是個高手!
“你耍賴!”最后,她只能憋出這三個字,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嬌嗔和無力感。
周聿深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傳遞給她。
他心情似乎極好,不再逗她,但環抱著她的手臂卻收得更緊了些。
“小汐。”他低低喚了聲。
蔚汐大著膽子把頭偏了過去,沒理。
周聿深倒也沒有逼迫,視線緊緊鎖著她濃密的長睫,聲音帶著不容忽視的認真:“這段時間沒見面的時候……你會想我嗎?”
這突如其來的直白問題,倒是讓蔚汐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