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得了姜嬛默許，明珠便一臉高深莫測的退下，熟門熟路地摸到了沈翊的私宅。

看守的下人天天看她和自家主子打鬧，哪還有不認識的，不敢強硬阻攔，被她三兩語糊弄過去。

她順利潛入酒窖，那里面果然陳列著不少好東西。

明珠憑著記憶中的氣味，很快找到了幾壇密封嚴實的酒壇。

她湊近聞了聞，一股濃烈辛辣的酒香隱隱透出，正是她想要的。

明珠心中一喜，抱起一壇酒，轉身飛快地溜了出來，一路小跑回了未央宮。

回到殿內，明珠獻寶似的把酒壇子往桌上一放，得意地揚起小下巴。

“給，這可是沈翊私家珍藏的佳釀，保質保量！”

姜嬛正在看那壇噴香的酒，聞差點沒笑噴了：“你這膽子也忒大了，敢去偷沈翊的私藏？那些酒可都是他的命根子。”

“什么叫偷！”明珠叉著腰，理直氣壯，“等他發現，我早就喝完了，無憑無據！誰讓他老是像個背后靈一樣告我狀，這是利息！”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迫不及待地拍開泥封，一股極其濃烈醇厚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辛辣中帶著果木的芬芳。

她拿起一個小酒杯，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點點，那酒液呈現出琥珀色，澄澈透亮。

她深吸一口氣，然后屏住呼吸，抿了一小口。

“咳咳咳……咳咳！”

酒液入喉，如同火燒一般，辣得她瞬間咳嗽起來，小臉皺成一團，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好辣！這什么酒啊，怎么跟喝刀子似的！”

姜嬛看著她那副模樣，連忙遞過一杯溫水：“都說了是烈酒，你偏要嘗，慢點喝，吃點菜壓一壓。”

明珠灌了幾口水，緩過勁來，卻覺得喉嚨里那股灼熱感過后，竟有一種奇特的回甘。

她咂咂嘴，有點不服氣：“哼，雖然辣，但……但好像還挺帶勁的！”

她決定再挑戰一下。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夾雜著沈翊那難得帶著氣急敗壞的聲音，完全沒了平日里的從容。

“明珠，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偷了我的烈焰燒！”

原來沈翊今日回府取東西，一進酒窖就發現不對勁，他珍藏的那壇最烈的酒少了一壇。

結合下人支支吾吾的描述，他立刻鎖定了罪魁禍首，當即火冒三丈地追了過來。

明珠一聽沈翊的聲音，嚇得手一抖，酒杯差點掉地上。

她做賊心虛，抱起酒壇子就想往姜嬛身后躲，嘴里還強裝鎮定：“完了完了，討債的來了，娘娘救我。”

姜嬛趕緊拉住她：“慢點慢點，別把酒壇摔了，火上澆油。”

話音未落，沈翊已經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平日里總是帶著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瞪得溜圓，臉上因為疾走和怒氣泛著紅暈。

他一眼就看到明珠懷里緊緊抱著的酒壇，以及桌上那個明顯用過的小酒杯，氣得指著她的手都在抖。

“你還敢跑，那酒烈性十足，你一個小丫頭也敢偷喝？快給我放下！”

明珠見逃跑路線被堵死，索性把酒壇往姜嬛身后一藏，探出半個腦袋，沖沈翊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小氣鬼，喝你一點酒怎么了？又沒喝完，大不了……大不了我賠你嘛，皇叔庫房里肯定有更好的！”

“賠？你賠得起嗎？那是我好不容易才從西域商人那淘換來的！”

沈翊見她這副無賴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上什么風度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