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少女心事,懵懂春動。
她忙不迭地理了理衣衫,再不愿與桂姐兒去撿那毽子踢著玩兒,恨不得將所有溫雅淑慧都堆在自己身上,好讓那意動的兒郎能多看自己一眼。
可那照哥兒只跟虞聲笙見禮后,又對著她行了個臣下禮,口中不卑不亢道:“見過公主殿下,愿殿下千歲金安。”
說完,他便隨著輝哥兒一路往后頭的書房去了。
晉城公主張了張口,滿臉失落。
這一幕都被虞聲笙看在眼里。
她裝作沒看出來,笑道:“已是秋末冬初,閑來無事,大學士府上有一雅集詩會,不知殿下可否有興致,兩日后隨我一道去湊個熱鬧?”
晉城公主眼睛一亮:“詩會?”
“屆時,各個書院的才子書生都會去,都是出身不凡的少年郎君,以秋為題,以冬為引,想必定有一番樂趣。”虞聲笙抿唇道,“喏,方才過去的照哥兒興許也會參加呢。”
晉城公主這下沒有不答應的了,連忙紅著臉:“我自出宮來,也沒怎么去別人府上拜訪過,有夫人領著,我也能見見世面。”
“殿下這么說,倒讓我汗顏了,殿下見慣了宮中稀罕物,這樣玩樂的詩會不過是圖個樂子罷了。”
虞聲笙當晚就讓人送來了錦衣華服。
沈姑姑一一看過去,贊道:“虞夫人用心了。”
這準備的布料款式正適合少女穿著,鮮艷明亮,嬌憨清麗。
晉城公主本就生得白凈富麗,這么一打扮,更添顏色。
這一趟詩會,也是郭文惜幾次三番下帖子邀請虞聲笙的。
自從將軍府迎回了大哥聞圖,緊接著又是娶妻納妾,一連串的事情,郭文惜被母親拘在家里,不準她往威武將軍府跑。
郭大太太冷著臉耳提面命:“人家比你大不了幾歲,如今關上府門將里里外外料理得清清爽爽,我也不求你有多大的長進,好歹不能給你爹丟人不是;在家里好好與你嫂子學學,她的女紅理賬可是一等一得出色。”
白夫人瞧著小姑子憋悶,忍俊不禁:“等你學好了,回頭與人家虞夫人相談,也更有話說,也叫旁人瞧瞧你們倆雖不是嫡親姊妹,可也是非同一般的手帕交。”
這話可比郭大太太說上一籮筐都要有用。
郭文惜耐著性子整日跟在嫂子身后,這些時日還真進步神速。
得知要辦詩會,她哪愿落下小姐妹虞聲笙,忙不迭連同晉城公主一道請了。
等白夫人得知時,帖子都被威武將軍府的門房收了。
她哭笑不得。
郭大太太索性道:“那就干脆辦得像模像樣點,也邀了公主殿下來咱們府上做客,更是咱們面上有光。”
郭大太太的意思,白夫人立馬了然。
婆母這是讓自己帶著小姑子操辦。
順便瞧瞧郭文惜這些時日學到的本事。
從整理賓客名單,到設立詩會題目,再到宴飲安排,郭文惜有些環節雖做得勉強,還須嫂子幫忙善后,但絕大部分都還可圈可點。
郭大太太滿意道:“我兒進步神速。”
詩會前一夜,白夫人又檢查了一遍奴仆的各項準備,趁著當晚請安時,與婆母匯報了一遍。
“有你看著,我就放心了。”郭大太太對自己這個兒媳婦甚是滿意,怎么看怎么順眼。
“還是母親教得好,我剛嫁過來的時候不也笨手笨腳的,多虧了母親提點,您也別太擔心文惜了,妹妹雖年幼,但到底耳濡目染這么多年,底蘊還是有的,加以點撥便能成事的。”
白夫人上前伺候婆母茶水,一邊做一邊笑道。
“這一次詩會更是替你妹妹相看夫家兒郎的,你罩子放亮一點;都是小兒女家的,我不便出面,你替她看著點兒,若有不錯的,只管來與我說。”
“母親放心,兒媳心里有數。”
詩會當天,虞聲笙與晉城公主抵達大學士府。
郭文惜早早得了婆媳傳話,提前就在門外等著。
見到二人,她面上藏不住的喜悅,忙不迭地見禮問安。
晉城公主只覺得眼前這姑娘年輕俏皮,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虞聲笙便替二人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