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聲笙脫口而出,說完就意識到大事不妙。
果然,男人滿臉陰沉。
那眸色透著深不見底的慍怒與委屈,好像一口就能將她生吞了似的。
虞聲笙冷汗直冒,頭皮發麻,趕緊扯了扯嘴角賠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你聽我跟你解釋……”
聞昊淵只覺得肺都快被這女人氣炸了。
是她先來招惹的。
是她先說非他不嫁,他們是命中注定的夫妻。
結果成婚數月,這女人居然來句感情還沒到那份上……
他盯著她細嫩的小脖子,恨不得掐斷才解氣,這一念乍起,很快又消弭——算了算了,他可舍不得。
見他不說話,虞聲笙越發討好,好話說了一籮筐,幾乎要堆起來了。
她腹誹:哎喲,男人怎么這么難哄!!
就在她快要繃不住的時候,聞昊淵狠狠將她一把撈起按在軟榻上,略帶胡茬的臉就貼在她的細嫩之處,來不及一聲驚呼,就叫對方盡數吞下,只能發出不甘心地嗚咽。
好一會兒,他才放過了她。
虞聲笙唇上的口脂都花了一半。
“感情還沒到那份上?行,咱們日日夜夜都要培養感情。”
聞昊淵帶著幾分狠厲,扣住她的下頜又猛地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我先去外書房,晚點與你一同用飯,別想跑。”
虞聲笙:……
這哪里是哄,分明就是拱火。
關鍵是,她都不知道哪一步做錯了……
不就是沒有盡數告知么?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呀,她是在保護他。
這人真是,不識好歹!
她也就只敢在肚子里罵罵,不敢舞到男人跟前去。
對比一下自己和對方的差距,她罵罵咧咧進了小廚房,把聞昊淵喜歡的菜色全都換成了她喜歡的。
一連數日,虞聲笙晚上都睡不好。
終于被折騰得受不了了,她抵著男人寬闊的胸膛,帶著哭腔:“你個夯貨!我告訴你還不成么?給我停下!!”
她已經連續兩個早晨起不來床了。
早飯都比平時晚了半個時辰才用。
黎陽夫人看她時,眉眼間都是了然于心的笑意。
越是這樣不顯山露水,越是能讓她羞憤不已。
可聞昊淵正得著滋味,拿了個枕頭給她墊著,胡亂安撫:“好好,等完事了你慢慢說。”
虞聲笙翻了個白眼。
床前的燭火燃盡一半,云收雨歇。
男人饜足地摟著:“你說吧,我聽著。”
她翻了個身:“滾,滾遠點。”
他喉嚨里發出悶聲的笑,卻根本不滾,反而將她整個后背都納入胸膛,抱得更緊了。
一身粘膩,又推不開,虞聲笙只能耷拉著發沉的眼皮,心中將聞昊淵罵了個狗血淋頭,最終沉沉睡去。
夫妻間的交心環節定在了翌日午后。
虞聲笙半含悶氣地說清楚了前因后果,說完后還冷冷嗤笑:“這下你也知道了,你也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虧我還想保全你呢,誰知你卻上趕著來。”
“不管你說不說,不管我知不知曉,只要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難不成有朝一日你出事了,我還能置身事外不成?”
她被堵得啞口無,平生頭一次覺得不知所措。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發髻,笑得滿臉暢快:“有你夫君我在,不用怕。”
虞聲笙耳根發燙,撇開眼:“誰怕了。”
大學士府丫鬟之死的案子在郭大人的不斷督促下,總算有了進展。
疑兇浮出水面,又牽扯出了另一樁內宅情事的丑聞。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