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啥自已不知道?”
瞬間,樸不成滿臉黑線,盯著李景隆,“真該給你用刑!”
“這事用屁股想都知道,可能嗎?”
李景隆搖頭,又大聲道,“我裂土封疆?就算是,察合臺的人連嘉峪關都進不來,他拿什么支持我?啊?你看我像傻子嗎?”
“我老娘媳婦兒子都在京城呢,我孤家寡人裂他媽什么裂?”
“說我對大明不忠,有二心?”
“我要是不忠,我能讓察合臺的人來朝貢?我能讓關西七衛,吐蕃烏斯藏的人來朝貢?”
“我要是不忠,我不單不跟他們交好穩住邊關。我他媽直接養寇自重好不好?”
“我整天派兵騷擾人家,引發邊關大戰,那時候我兵權在手,殺良冒功,才是不忠呢!”
樸不成瞅瞅李景隆,“那...你背后詆毀皇上!”
“誰聽見了?”
李景隆不屑道,“你讓他過來!來!我直接嘎巴死這....”
“你對二爺說,太子爺將來登基,必定削藩.....”
李景隆直接開口,打斷對方,“還是那話,誰聽見了,過來!我嘎巴死這!”
樸不成咳嗽一聲,“公爺,您注意下態度!”
“你們朝我身上扣屎盆子,還要我注意態度!”
李景隆冷笑,“哦,你們朝我扔泥巴,我拿泥巴種荷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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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還審嗎?”
偏間之中,朱標低聲問道,“這么點事,鬧成這樣,毛驤那廝胡亂語,您還真信了!”
“咱...”
朱元璋悶聲道,“當時突聽祖陵被淹,心里也是燥的慌!”
說著,他突然眼睛一瞇,“不對!”
“又哪兒不對?”
“這里面有事!”朱元璋沉思道,“毛驤為啥要咬李景隆,置他于死地?”說著,他目露精光,“毛驤背后有人!”
“先不管是誰了!”
朱標嘆氣道,“哎,如何安撫二丫頭呀?”
突然,朱元璋臉色更暗。
就這時,一名侍衛悄悄的走到他們爺倆身后,把一份軍報無聲的放在桌上。
“袁州的?”
朱元璋打開一看,頓時面色大變。
朱標見狀,探頭過去。
就見軍報上寫著,袁州李賊號稱彌勒佛聚眾謀反,從者如云,前去絞滅他們的官兵,竟然敗了!
現在,李賊引用當年紅巾軍偽宋的龍鳳舊歷舊印,說自已是彌勒佛轉世,都開始給手下亂民封官了!
“一群亂民,官兵竟然剿匪敗了?”
朱元璋牙縫之中,冒出聲音,“開國才幾年,地方上的兵竟然這么不能打了?”
“派他去?”
朱標一指,旁邊屋里的李景隆。
“他?”
朱元璋嘆氣,“他不會去的!他.....嗨!”
~~
答!
最后一滴雨水,落在漢白玉的欄桿上。
多日的暴雨,在黎明時分終于轉晴。
清晨的紫禁城,宮人開始忙碌。
那些夾道之中的宮人,在見到太子朱標的時候,同時面對墻壁,束手站好,一動不動。
“一場誤會,父皇和我已經查明白了!”
朱標坐著太監抬的軟轎,面色蒼白。
邊上是被曹泰攙著的李景隆,腳步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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