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心里的疑惑全都揭曉。
從那個假的工作人員開始,這一切,都是燕舒精心布下的局!
那些記者的逼問越來越激烈,甚至開始了肢體上的推搡。
曲荷腳步踉蹌,腳后跟已經抵到了酒店大堂中央,那個水池噴泉的邊上。
有幾個認出曲荷的年輕女孩試圖擠進來幫她說話,還有拿出手機報警的。
但很快被那些男記者推開,甚至有人還被推倒在地。
一樓鬧出這么大大的動靜,酒店保安和賽事主辦方卻遲遲沒有現身。
曲荷冷笑,想來今天,應該不會有人來幫她解圍了。
她只能自救。
她飛快地掃了一眼身后的水池噴泉。
池水不深,差不多沒過小腿。
上方中央懸吊著一盞水晶吊燈,踮腳應該可以夠到。
只要她“不小心”跌進去,再“碰巧”扯落那水晶燈,酒店方絕不會再坐視不管!
水不深,她剛好換了長褲,應該不會太狼狽。
曲荷默默吸了口氣,看著面前如豺狼的人。
她不再后退,微微屈膝蓋,就在她思考著什么姿勢跳進去會比較自然時,大堂突然安靜了下來。
接著,幾道低沉粗狂的聲音劈開人群,傳了過來。
“讓開!”
一群身著統一黑色西裝的保鏢迅速把那群記者控制起來。
動作干凈利落,混亂的場面瞬間被掌控。
人群被分開一條通道。
莊別宴面色沉郁,眼底翻涌著難以壓制的怒火。
他大步上前到了曲荷面前,無視了周圍所有的鏡頭和目光。
他第一時間把曲荷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確認她沒有受傷后,把她護在身后。
莊別宴抬眼,看向二樓走廊。
燕舒臉上得意的笑還掛在嘴角,撞上他看過來的目光,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隱入陰影之中。
莊別宴的視線并未停留,轉而看向面前那群被保鏢制住的記者。
目光所及之處,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強大的壓迫感讓那些剛才還囂張的記者連頭都不敢抬。
莊別宴的手段大家都是清楚的。
曲荷看著他們現在像鵪鶉一樣,做小伏低的樣子,心里起了火。
她從莊別宴身后走出,走到為首的男記者面前,目光冷冽。
“記者的話筒,是為了幫助那些無法發聲的弱者去吶喊,去追尋真相與公正!而不是被你這樣濫用,成為欺凌他人,制造謠的兇器!”
她一把奪過男記者攥在手里的錄音筆和攝像機。
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拍攝錄制的畫面,冷笑出聲。
那男記者臉色瞬間慘白,不敢抬頭,語無倫次地求饒:“對不起!曲荷老師!對不起,莊總!我們錯了!求您高抬貴手,我們不敢了。”
曲荷聽著他毫無誠意地道歉,諷刺至極,冷冷反問:“現在知道道歉了?剛才那股非要逼死人的勁頭呢?”
這時,莊別宴邁步上前,從曲荷手中接過錄音筆。
他按下播放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