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冷不丁提到抹茶松露,霍宴州心口一緊,下意識看向云初。
云初卻表現的很淡然。
她扶著溫蔓坐下來。
云初解釋說:“蔓姨,我最近控糖,不吃甜品,”
溫蔓點了點頭:“總吃一種也會膩的,換換口味也不錯,”
霍宴州怔怔的望著云初。
她不是吃膩了。
她是再也不肯吃了。
都是他的錯。
霍雨眠識趣的坐去溫蔓另一邊,讓她哥霍宴州坐在了云初身邊。
霍宴州拿起公筷給云初夾了一塊魚肉:“嘗嘗,清蒸的,”
云初大方的嘗了一口,忍不住夸贊:“嗯,好吃,”
霍宴州能聽到自已的心臟狂而有力的跳動聲。
他親手為她做的。
她吃了。
說好吃。
霍雨眠接話:“那當然,這魚可是我哥親自,”
霍雨眠話沒說完,接收到霍宴州警告的眼神,趕緊改口:“這魚可是我讓廚房去買的,”
霍宴州攥緊筷子的手慢慢放松。
他給云初又夾了一塊魚肉:“喜歡吃就多吃點,”
云初主動給霍宴州夾菜:“宴州哥你也吃,”
雖然霍雨眠話沒說完,但是云初卻聽懂了。
這魚是霍宴州親自做的。
既然她說過他們依舊是青梅竹馬,她會把他放在跟陸裴野一樣的位置,把他當哥哥一樣對待,她就說到做到。
他做的東西,她吃。
霍宴州怔怔的望著云初,眼神小心又專注。
溫蔓看著自已兒子看云初時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忍不住擔心。
晚飯結束,溫蔓留云初聊了一會兒知心話。
晚上八點,溫蔓讓霍宴州把云初送回家。
云初原本想拒絕,霍宴州一口答應,加上霍雨眠在旁邊,云初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一個多小時后,云家居住的單元樓下。
云初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霍宴州傾身過來扣住云初手腕。
云初瞬間變了臉:“霍宴州,你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
兩人無聲對視了幾秒,霍宴州慢慢松開云初。
霍宴州深沉的眸子緊盯著云初的表情,他試探的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他說:“忘掉抹茶蛋糕,忘掉上輩子那些不好的事情,好不好?”
云初看著霍宴州的眼睛搖頭。
她一字一句回霍宴州:“上輩子有關于我們之間所有不好的,都是你親手篆刻進我腦海里的東西,永遠都無法抹去!”
“小初,”
霍宴州痛苦的叫云初的小名,眼眶慢慢染上一層薄紅。
他控制不住自已慢慢靠近云初。
云初轉身去拉車門,霍宴州再一次扣住她手腕。
云初回頭:“叫你這聲宴州哥,是我對你最大的善意!”
兩人無聲對視。
霍宴州猩紅的眸子痛苦又隱忍。
他說:“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待一會兒,就一會兒,”
他好不容易靠她這么近,他舍不得就這么讓她走掉。
他什么都不想做,也不會強行占有。
就像現在這樣,只是待在她身邊,他心里就覺得踏實。
就在這時,云初手機突兀的鈴聲響起。
云初掙脫開霍宴州,拿出手機。
手機屏幕上跳動著季遇的名字。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