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房里,時不時傳來,一聲聲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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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寢殿內光影朦朧,火紅的幔帳內,暗香浮動,春色盎然,一片旖旎。
竇文漪已被他抱到了床榻上,青絲四散,與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是驚心動魄的美。
她身上滿是紅痕,唇瓣微腫,裴司堰摟著她,親親吻了吻她的額頭,“如何?舒服嗎?”
竇文漪第一次知道,原來,他花樣百出,技術高超。
即便,不進入,也會那般磨人,就好似烈火焚燒,又好似在云端遨游。
翌日,晨輝輕柔地灑在窗欞上,處處都透著寧靜的美。
帳內殘留著曖昧的余香,竇文漪睜開睡意朦朧的眼,入目便是喜慶的紅。
她正枕著裴司堰的肩膀,思緒漸漸回籠……憶起昨夜的荒唐,臉頰不禁又染上了紅霞。
她剛想抽身,裴司堰就醒了。
他扯出一抹饜足的笑意,“醒了?昨夜可累著了?”
因她有孕在身,自己極為克制,未敢真正纏綿,但旁的親近亦是折騰了許久,而她……
竇文漪在他專注的目光下微微羞赧,支吾著回應,“還好。”
裴司堰愛極了她這般模樣,聞著她身上淡甜的味道,根本不想起身。
這一刻,他真切地體會到,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緣由!
“今日需祭祖,還需去參拜太上皇。若身子不適,便再歇息片刻,晚些去也無妨。”
“不可。”
竇文漪立馬起身坐了起來,“大禮不可廢。”
她既為皇后,便是國母,不能在新婚次日便落下任何懈怠的口實。
裴司堰知她心意,不再勸阻,揚聲喚入宮人。
翠枝領著宮女們悄無聲息地進來,伺候帝后起身洗漱。更衣時,裴司堰不需宮婢動手,親自為竇文漪挑選了一身莊重卻不失華美的皇后禮服,又執起眉筆,欲為她畫眉。
竇文漪啞然失笑,“三郎,這……”
“民間夫婦,新婚次日,夫君為妻子描眉,亦是佳話。”
裴司堰神情專注,手下動作卻略顯笨拙,畫出的眉形雖不如宮中梳妝嬤嬤精致,卻別有一番天然風致。他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地點點頭,“我的漪兒,怎樣都好看。”
太廟祭祖,儀仗煊赫。
帝后攜手,登上高高的漢白玉階。
文武百官分列兩側,鐘鼓齊鳴,莊嚴肅穆。
裴司堰緊握著竇文漪的手,力道沉穩,無聲地傳遞著支持。
竇文漪身著華麗的祎衣,頭戴九龍四鳳冠,雖比昨日的鳳冠略輕,仍覺沉重,但裴司堰緊緊地攥著她,仿佛給予了無限的力量,讓她步履從容。
進入大殿,香煙繚繞,供奉著大周歷代先帝的牌位。
在禮官唱喝聲中,裴司堰與竇文漪并肩跪拜,敬香,獻酒,告慰列祖列宗。
大周有新后,江山社稷后繼有人。整個過程莊重而繁瑣,裴司堰始終留意著竇文漪的狀態,見她臉色尚好,才稍稍安心。
至此,開啟大周一代賢后的傳奇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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