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下藥,還捉奸在床了?
她這般謹慎的人怎么可能這般輕易中招?
除非,是她想故意想要暗算別人,比如,沈硯舟?
竇文漪心中已掀起驚濤駭浪。
無端想起那次在郊外踏青放紙鳶時,孟靜姝對自己的惡意,難道她情愿和沈硯舟當一輩子怨侶,也要不擇手段得到他?
兩人加快腳步,片刻之后,他們就來到一間清幽僻靜的屋子。
兩個管事嬤嬤警惕地守在門口,里面隱隱傳來女子啜泣的聲音。
“夫人,人就在里面。”
洛夫人臉色不太好,“文漪,待會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外傳。人啊,這一生,就那么幾個重要的轉折點,這丫頭真是可惜了。”
次輔和首輔之間的關系太過微妙,孟靜姝在杜家出的事,杜家自然難逃干系。
若是孟靜姝想故意借洛夫人的手,想把事情鬧大呢?
竇文漪不是想惡意揣測她,可更不希望洛夫人的善意被人利用,“師母,等會我們進去之后,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是成全孟姑娘,讓他們立馬成親嗎?”
洛夫人眉頭微擰,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要不請他們雙方的家長過來,讓他們自己商議解決?”
竇文漪委婉提醒,“當初孟姑娘差點成了睿王妃,如今正需卻一個如意郎君。的婚事。”
這事洛夫人當然知道,只是方才一時心急,并未想到這一層。
她的臉上忽地凝重起來,“難道,你是懷疑她……”
竇文漪附耳低聲道,“她和睿王定親之前,心中早就有一個心上人了,算得上青梅竹馬。只是后來……”
洛夫人瞬間懂了,只是后來孟家嫌棄上這竹馬,背信棄義,以為只要搭上睿王,就能助她成為皇后,誰知賭錯了,如今又想吃回頭草了。
院內,床榻上的被褥顯得十分凌亂,空氣中彌漫著一陣黏膩的香氣。
孟靜姝衣衫不整,她不停地抹眼淚,“你為何不肯……就這般狠心?難道我們之間一點情誼都沒有嗎?”
男人眼眶猩紅,原本清雅雪白的錦袍上染著刺目的血跡,顯得十分狼狽。他努力壓抑著體內的燥意,哪怕自傷,也心知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他額角青筋凸起,又氣又怒,“孟靜姝,你鬧夠了沒有?”
說著,就推開窗戶,準備離開。
孟靜姝不顧儀態,死死鉗住著他的衣擺,不準他離開。
“就算你現偷偷離開,杜家也已知曉我被下了藥,與人私會的事實,你以為我會為你守口如瓶?我的名譽盡毀,你就能脫掉干系?”
“我并沒碰你!”男人切齒。
“以后總會碰的。”孟靜姝仰一張滿眼淚痕的臉,說著無比羞恥的話。
明明楚楚可憐,落在沈硯舟的眼里,卻面目可憎。
孟靜姝眼底透著一股執拗的瘋狂,“事已至此。你娶了我,我們就是一段佳話。你和她的事,我也可以裝作不知情。”
“只求日后,你能和我好好過日子。若你一意孤行逃了,你的名譽、官聲、理想、抱負難道都想一并拋棄嗎?”
“表哥,我心悅你多年,你何其忍心?”
“冥頑不寧!”
嘎吱一聲,門被從外往里直接推開,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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