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兩人明顯一怔,誰都沒想到會是一個懵懂的裴漱月闖進來。
孟靜姝慌忙收了手,整了整衣衫,臉上火辣辣的,“七公主,這里沒你的事,你還不快走。”
裴漱月一張笑臉紅撲撲的,兩只小手叉腰:“硯舟哥哥,你們在說什么啊?什么一段佳話?我看是一段假話吧!”
“別人哭一哭,難道你就要娶她,那你日后豈不是和父皇一樣要養一堆妻妾?”
“自然不會。”沈硯舟眼底閃過一抹尷尬,腦子昏昏沉沉,儼然有些堅持不住了。
這種連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孟靜姝不可能不懂,只是她太卑劣了,自以為用這種法子算計他,不就是想逼迫自己妥協。
可,就算他拋棄一切,哪怕出家當和尚,都不會與她結成怨侶的。
“哦?”裴漱月幾步跑了過去。
她掏出一個瑩潤的玉瓶,倒了兩顆解藥遞了過去,毫不避諱地說道,“硯舟哥哥,這個是解藥,太子妃嫂嫂給我的,說你中毒了,吃兩顆就行。”
沈硯舟接過藥丸直接吞咽了下去。
孟靜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死死地掐著手心。
沈硯舟素來謹慎,想要暗算他難如登天,尤其忌諱入口的東西,他不提防那是毒藥,就一口吞下去了?
怎么,提一下竇文漪的名字,就如此管用嗎?
今日,她之所以能成功暗算他,是因為她用藥迷暈了沈梨舒,妄稱她身體不適,杜家嬤嬤們自然就安排了一間僻靜的院落,稍作小憩。
她攙扶著沈梨舒來到這里之后,就讓丫鬟傳話給沈硯舟。
沈硯舟擔心自己妹妹的安危,自然會第一時間前來查看,只是她把沈梨舒藏在另一間屋子。
沈硯舟一進門,毫無防備,才中了她的催情香。
如今裴漱月給了他解藥,接下來的大戲,她又該怎么繼續演下去?
——
與此同時,洛夫人和竇文漪耐著性子等在了門口,孟夫人一臉心急地從廊道那頭走到他們跟前。
她眸光微閃,壓低了聲音,“洛夫人,我家靜姝是不是出事了?她在屋子里面嗎?”
洛夫人還未來得及開口,她身側的婢女忽地說道,“姑娘就是在里面,還有小沈大人……奴婢剛才離開的時候,他們兩人都在屋子里。
竇文漪冷笑,孟家把所有人都當傻子愚弄,休想把屎盆子扣在沈硯舟的頭上。
她厲聲呵斥,“胡說八道,你姑娘出事,你不在一旁守著,卻把她丟給外男,你安的什么心?好一個吃里扒外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