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漪又自己給自己診脈,最終搖了搖頭,“不太像!”
她心里有些失落,面色絲毫不顯,寬慰道,“太子妃,從月信的時間推斷上,時間這么短,或許脈象還不太明顯?”
竇文漪叮囑道,“也有這個可能,這事切莫聲張。”
若真是懷孕,再過些時日,自然能看出來,現在下結論確實為時尚早。
翠枝鄭重地點了點頭,“是。”
太子妃懷孕關乎國本,茲事體大,她自然知道輕重的。
到了晚間,裴司堰回來時,竇文漪正拿著針線,在縫制東西。
裴司堰以為她是給自己做的,心里涌出一陣暖意,“晚上光線不好,別費神了。”
竇文漪抬起頭來,“再過幾個月,就是祖母的生辰,我準備給她縫制兩套衣服還有抹額。”
她做衣袍的速度并不快,所以必須得提前準備。
裴司堰神色訕訕,眼底難掩失望,“嗯,你有心了,那櫻桃好吃嗎?”
竇文漪失笑,“殿下,好吃,就是和平日吃的有些不一樣。我還給你留了一盤,你也嘗嘗。”
“哪里不一樣?”
“甜中帶酸,殿下,櫻桃到了中期甚至晚期的時候,味道才是最為鮮美的。家里人都知道我喜歡櫻桃,定會給我留著,到時候,我們回去摘櫻桃,豈不有趣?”
“殿下,你不是還有幾個果園子嗎?我打算種上一些櫻桃樹,日后,我們郊游踏青也可以摘櫻桃。”
裴司堰不禁開始憧憬起來,到時候帶著皇子公主一道,熱熱鬧鬧,確實是一件美事。
他隨意拿起一顆櫻桃放進了嘴里,果然一股濃郁的酸澀在口中蔓延開來,果真不及當初在章家吃的櫻桃那般美味,“漪兒,那你可得說話算話!”
“嗯。”竇文漪松了一口氣。
裴司堰見狀,忽地想起,安喜提了一句,天寧城的櫻桃還未成熟,那這籃子櫻桃又從哪里冒出來的?
竇文漪定是察覺到此事,才拐彎抹角提醒他。
是他肆意妄為了。
她貴為太子妃,很快就是大周的皇后,難道想吃什么還會吃不到嗎?
她能以身作則,不過是想以節儉來約束自己,與此同時規勸他罷了。
得此賢妻,夫復何求?
裴司堰擁著她,溫聲詢問,“老師明日壽宴,你明日與我一同去赴宴,可好?”
杜家前陣子是給東宮下了帖子,次輔杜顥曾任太傅,因著這份師生情,他自然是太子最忠實的擁護者。
可因著她的關系,他們兩人之間有過嫌隙。她擔心杜大人心里不痛快,原本打算婉拒的。
最近,太子和溫家、盛家的關系接連鬧僵,不能再失了杜家這個助力。
是應該尋個機會好好緩和才是。
竇文漪猶豫著開口,“好,只是,杜大人怕是不太喜歡我。”
裴司堰握著她的手,“漪兒,大周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當皇后,你別擔心,一切都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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