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家庶子的媳婦,好像叫什么溫靜初。”
安喜公公神色驟變,溫靜初可是太子的姨母,本就是他撒出去的魚餌,溫國公府的人真的太狠了!
“得手了嗎?”
“不太清楚!”
“小鄧子,怕是活不成了。”安喜公公嘆了一口氣,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折返回去。
他還未來得及稟報,就見裴司堰和竇文漪已經從梧桐苑急匆匆出來,“殿下,詔獄出事了……”
裴司堰直接打斷他的話,“孤已知曉,求情的話就不必說了。”
皇城司詔獄。
竇文漪一踏進監獄里,四周潮濕昏暗,一股著熏人的腐臭味直沖鼻尖,她連忙用錦帕捂住了口鼻,胃里一陣翻騰。
牢房里面,溫靜初坐在一張破爛的草席上,蓬頭垢面,腳上還戴著鐐銬。
陡然看到他們,她呆滯的神色瞬間亮了一下,瘋了似的撲過來抓了鐵欄,哭得叫喊,“太子殿下,我錯了,我求求你,我真的錯了。”
獄卒恭敬地給他們搬來兩把椅子,裴司堰落座后,幽幽道,“溫靜初,你何錯之有?”
“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聯合盛惜月給你下藥,不該調換母親的藥材,不該……”
不該嫉恨溫婉,不該把那些謠說給譚貴妃聽,一步錯,步步錯。
她本該有大好的人生,她以為毀了溫婉,她就是溫家唯一的嫡女,就應該千嬌萬寵,一身順遂。
可她的好大哥,為了讓她閉嘴,卻要致她于死地!
若不是皇城司交班的人及時察覺,她已經命喪黃泉了。
裴司堰神情冷冽,嗓音平靜,卻壓迫十足,就像索人性命的惡鬼。
“溫靜初,你知道,孤想問的不是這些,若你到死都要替他們保守秘密,孤成全你!”
溫靜初不停地搖著頭,淚流滿面,“不,不,當年的事,我是有份,可錯不在我,是他們,是他們……”
“誰?”
溫靜初泣不成聲,“溫國公,我的父親,你的外祖,以及你的舅父!”
竇文漪心口一緊,果然,溫家都有份嗎?
那溫老夫人呢?
溫靜初神色凄然,“當初,因為姐姐和賢王有過婚約,賢王又死于非命,朝中就傳出了各種流蜚語,都說姐姐蛇蝎心腸,毒死了賢王,甚至有人要她抵命。”
“穆宗皇帝一登基,力排眾議就要立姐姐為后,姐姐抵死不從。”
可最后,她還是進宮了。
竇文漪眸光微轉,難道,溫皇后進宮本就是一場交易?
“其實,謝觀瀾根本沒死,只是受了重傷。否則去年,他也不可能詐尸回來造反,穆宗皇帝能順利繼位,是因為他有繼位詔書,他才是天命所歸。”
“你們就沒有想過,當初,賢王是怎么逃脫穆宗皇帝的追捕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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