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淳眼里閃過狠厲:“她就不怕我們直接倒向蛟軍?”
董誠一愣,忙勸道:“陛下,此事不可。”
姜淳死死盯著他,聲音冷厲:“按如今的速度,蛟軍不用幾天就攻下青松郡,玖安失守也只是時間問題,既如此,我守在這里有何意義?”
董誠神情鄭重:“有,如若陛下投敵,您將在史書上留下罵名,受后人唾棄。”
“再者,您覺得我們投敵,把泗州余下四郡送給蛟軍,他們就會善待于您?蛟軍的兇殘您或許還未完全了解。”
姜淳盯著他看了幾息,才收回目光。
“孤剛剛也不過是說氣話罷了,孤一國之君自是不會做墮沒我硯國威嚴之事。”
“只是,六皇妹做事實在不顧大局,如此關鍵時刻,作為父皇的孩子,硯國的公主,卻不愿伸出援手。”
董誠眼神微閃:“或許,我們可出一期時報,用百姓民意?”
姜淳眼睛微亮,片刻又猶豫道:“只怕時間來不及。”
董誠卻是信心滿滿:“陛下放心,此事交于我,一天時間便可。”
而得到消息的各大家族心緒復雜,不知該喜該悲,不管如何很多人開始往豐州轉移。
特別是青松郡的世家富商。
謝南簫的‘商船’又加了幾十艘還是不太夠,錢財更是賺的盆滿缽滿。
特別是幫有錢人專門運錢糧的生意,按老規矩給一半身家后保證不會遇到海上盜賊。
之前也有人舍不得錢物,不肯出如此昂貴的‘船資’,自已包船到豐州,結果被咸魚翻身搶的連褲衩都沒了。
真人真事,據說還把那人的頭發剪了,好在下身毛發不算濃密,不然也保不住。
至此,所有想去豐州的有錢人都乖乖的按‘商船’的規矩給夠船資。
就連稷吉郡的傅家,段家等世家大族也開始慢慢的把資產和家中晚輩往豐州轉移。
他們雖有私兵,但也沒自大到認為能在海上逃過瑾陽軍,阿呸,逃過海上盜賊的追蹤,所以都忍痛按規矩辦事。
這些規矩針對的是真正的有錢人和大家族。
‘商船’對普通百姓和小商之家還是很友好的,只是按正常費用收船資。
謝南簫樂的不行:“泗州真的太有錢了,按現在的訂單我們能賺近千萬兩銀子,還有大量糧食和布帛。”
他要到大慶跟姜瑾匯合,所以干脆親自護送姬家等人到大慶,此時剛得到泗州傳來的消息。
秋武笑道:“那是,后面估計還有呢,主要是我們童叟無欺,公平公正。”
謝南簫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有進步,覺悟高,繼續保持。”
秋武嘿嘿笑:“這不是跟您學的嗎?騙人之,咳咳,我們得自已先相信自已,才能做到浩然正氣。”
謝南簫暗暗翻了個白眼,他可不背這個鍋:“什么跟我學的,我都是跟董大人學的,他才是你們的祖師爺。”
秋武忍不住笑了:“您說的對。”
他們的祖師爺此時同樣笑的合不攏嘴:“泗州果然富裕,從這方面來說,蛟軍打大皇子就打對了。”
宣非也是第一次見那么多錢,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這這,這,合理嗎?”
他雖是商戶出身,但也從未見過如此心黑之人,護送就收一半本金?!
董斯擺手:“你不懂,海上危機四伏,海盜橫行,如果沒我們瑾陽軍護送,他們必然被搶,我們賺這個錢也是拿命賺的。”
“海上這么危險嗎?”沒出過海的宣非有些緊張。
作為小商戶出身的他沒什么見識,以前一直在濮南郡,還真不知海上情況。
董斯鄭重點頭,滿臉沉痛:“那是當然,我們還被咸魚翻身搶過一批兵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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